柔佳郡主明显松了口气,又问:“那国舅府那边的人呢?”
“奴婢不知。”
柔佳郡主用力抓着被子,瞪了她一眼,又问:“母亲可有派人去查邵芸琅昨夜的动向?上回没毒死她,如果她知道是我下的毒,必定会报复。”
“奴婢……不知。”
柔佳郡主抄起枕头砸向她,神情狠厉,“什么都不知,要你何用?”
那侍女跪着向外爬,额头上的伤口碰都不敢碰,哭着说:“奴婢这就去问,郡主息怒。”
“快滚!”
没过多久,柔佳郡主就得知了邵芸琅昨夜下山的消息,长公主亲自来告诉她的。
“我就知道,一定是她干的!”柔佳郡主眼睛通红,抓着长公主的袖子喊道:“母亲,杀了她!杀了她!”
“你冷静些,这般疯疯癫癫成何体统?”长公主一巴掌拍醒她,怒斥道:“你的怀疑我知道了,但这不可能,她昨夜子时就已经回到了溪源庵,而你出事是在子时后。再有,她一个庶女,身边没有可用之人,拿什么算计你?”
她也是刚知道女儿还曾毒杀过邵芸琅,这要是被武侯府知道,未必不会替这庶女出头。
“我不信,她肯定有问题,否则怎会那么巧,她一下山我就出事了?”
“别闹了,你还想听听别人的消息吗?”长公主先说了几个平日与她不对付的人,但不是能力不足就是有不在场证据,都可以排除。
“杨钺动机最足,但他昨夜在护城河边放了一夜的灯,许多百姓都看见了,但也不排除他故意误导我们,毕竟杨家高手如云,他只需要一句话吩咐下去即可。”长公主始终对杨钺耿耿于怀。
“不可能是他!他不会这么对我的!”柔佳郡主咆哮着,但连她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话,杨钺厌恶她,就是她死了,他也不会动容的。
“不过有件事有些奇怪,有人看到杨钺比赛时,他的包厢里出现过两个女人,虽然看着不像,但不排除就是邵芸琅主仆。”
长公主一句话令女儿彻底崩溃了,“他们关系何时这般亲密了?一定是假的!”
“你可还记得,上次杨钺问你要走了檀香?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在查下毒的人,如果是这样,那就能解释的通了。”
“不可能!他们怎么会知道!……难道他们查到那个徐家丫鬟头上了?不对,那丫鬟也认不出我们。”
“但出面的是檀香,那丫鬟只要说出檀香的特征,杨钺一定会查到她的。”
柔佳郡主呆呆地坐着,“母亲,上次被她逃过一劫,这次我要她死!”
长公主不欲与武侯府为敌,并不赞同杀了邵芸琅,“要一个女孩的性命不一定要直来直往的动手,容易给人留下把柄。”
“不!我就想让她死!死的凄惨无比!死的恶名昭著!”
长公主叹了口气,“那好吧,这件事我来做,你别插手,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要安安心心地在家里待嫁!”
长公主知道,不给她一个发泄口,她只会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她始终没对杨钺动怒,却抓着一个邵芸琅不放,看来是真恨极了她。
邵芸琅:“我好怕怕!”
杨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