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贝达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他这个复杂情况,难道说,挚友,你离我远点,我已经变成了侦探口中薛定谔的我。
有时候我不会是我,会下饭还会色你,但我还是我?
萨贝达也整不称头所谓的量子力学。
他咕噜咕噜地灌了好几碗清热去火的绿豆汤,也的确想不出更好的借口,更不想骗伊莱。
半天憋出一句,“我犯病了。”
“……”
伊莱笑容淡了一些,“手感不好而已,不要贬低自己。”
他想着,今天那蓄满眼泪不掉下来,悄悄擦去以为没人发现,还扯扯他的披风尖尖,攥在手里揪紧十分不好意思道歉的,难得软软的可爱。
——再看看这表情冷硬,石头一样,油盐不进的。
反差太大。
亿点可爱。
“其实我也是。”
他弯着眼睛凑近,神神秘秘道,“今天打山神,我恍惚中不小心给了只倒地鸟。赛后那个半咖战神追着我问候,我跑得可快了。”
萨贝达最听不得这个,眉头一竖,冷戾危险,“谁骂的?哪一局?他敢!”
“他当然敢了。就是你开局三刺平A速溶的那局。”
“……”
萨贝达低头,用杯子遮住抽搐的嘴角。
想钻地洞。
对面先知终于敛了笑容,坐直了身体,神色认真地询问,“所以,你现在愿意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
奈布再一次被放飞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能睁眼就是待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
他悲伤地想到,自己勇敢地去阴森森的地下室捞队友,想扭转乾坤挨顿好夸,却输得那么彻底。
扯得手那么疼,还扯不下,好气。
观战的先知都看到了,呜……
一时之间,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光顾着难受了,奈布正想换个姿势擦眼泪,却发现自己被反手绑着,已经有半边身子麻木;愣了愣,他低下头瞅一眼,捻捻指尖,触及半干的粘腻水迹,很像血……
瞳孔放大,他舒尔抬头,发现自己正处在《惊悚》标志性的密闭空间——
他可太熟悉了,每次翻车登出都是这种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