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寄出那封信的两个月。
母亲总是会望向村口,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那双眼睛告诉我,是期待。
田野间的麦子吹动着被布丁缝缝补补的裙角,我始终忘不掉母亲站在那片麦田里,转身看向我的眼神。
眼神空洞、却又有着丝丝情绪。
“穗穗,过来。”
我站在了母亲的身边,安静的抬起头。
“你一定要走出这片麦田。”
我听懂了这句话,只是点头答应,但我知道,我走不出去的,我始终都是要被卖掉的。
“妈妈对不起”我是这样说的。
母亲躬下身子,擦过我脸上的泥土,那双眼睛始终没有情绪,“别怕。”
母亲怀孕了,父亲没有打过她了,但是嘴上还是一个“贱人”的叫。
“如果这次生不出男孩!
我打死你!”
我走了进去,母亲掀起眼帘,“滚出去!”
父亲看了我一眼,“没有听见吗?!
滚出去!
赶紧滚去做饭!!”
我关上了房门,只听见里面玻璃破碎的声音,这是我最害怕的声音。
我不懂。
为什么母亲只有在我跟她两个人的时候,才会对我好,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
没有母亲当出气筒后,经常坐在家门口的奶奶总是拿着拐杖打我,她年岁大了,人也越来越刻薄,她只爱她的儿子。
她跟她的儿子一样,是恶鬼。
如果知道我这样想,他们肯定会把我打的半死,让我跪在地上求饶认错。
晚上疼的不睡着觉,偷偷的擦着眼泪,为什么我要出生。
只听见门被悄悄打开,发出“吱呀”的声音。
我坐起身看了过去,母亲端着蜡烛走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
微暖的光洒在了母亲的脸上。
她是来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