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至少这事是真的?”方琅玕知道人不会凭感觉断案,这也就意味着洛珩君确实拿出了不少证据证明自己的损失。
嗯,李重楼点了头,以示肯定。他倒不是愿意承认自己第一时间没看清人真实的意图,他只是就事论事。
自己确实是被证据说服,断以盗窃之罪。
“他完全可以私下处置的,为什么一定要来你大理寺?”
如此一来,他倒是要怀疑人居心不良。
在朝中明确中立的官员之流,他和李重楼都是突出的人。
倘若人这是要为太子殿下铺路,他今天可就算自投罗网,居然主动上门。
“确实是为了试探我,看我愿不愿意为因为他的身份连证据都不看,就轻易断那民妇的罪,”李重楼邀人坐下,“可我李重楼怎会不看证据?”
来到大理寺的不是洛小将军,不是未来的太傅大人,只是一个普通的需要拿回自己原有东西的洛珩君。
他没必要因为人现有或可能有的身份去巴结,洛珩君就是洛珩君,不会影响他对案子的判决。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人要把自己的目的说出。他们都知道,这是没有必要的。
“这是试探你我二人到底什么立场了,”方琅玕叫着玄藤,让他回府上拿些东西,“人这是为未来的陛下铺路呢。”
“琅玕,你的意思是……洛珩君明确要站在太子那边了?”
李重楼问他洛珩君的位置,他们这些中立的人现在不站队的原因就是觉得没有人可以跟。
倒也不是说皇室凋零,只是现在的墨朝,哪有真的能为民的皇子。
他墨希晨为什么多次拉拢自己,为的不过是多谋一些利益,根本没有任何让他安然断案的想法。
也亏得是朝中中立的大臣多,不然就他什么蛛丝马迹都不放过的行为,早就被暗杀十数回了。
“他态度实在模糊,我总觉得他不会那么简单就成为太子太傅,或者是说,他不会那么简单就去跟从太子。”
人没有明说要去为太子做什么事,也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另有他选,要么是不想暴露。
无论是哪种,对他们来说,现在洛珩君都不适合接近。
他们从未想过要参与党争,去成为皇嗣间夺嫡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