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瓷盒中的东西,便是房中行乐所需的润滑之物,且散发出的甜腻香味恐怕亦有催情之效。
谢不为彻底反应过来,便又想起身离开寝阁。
但这次,萧照临却展臂揽住了谢不为的腰,又稍用力将谢不为直接斜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并以另只大掌牢牢锢住了谢不为的一双脚踝,不让谢不为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不过,他仍是直身,气态悠闲,若非是他两手都紧紧圈住了谢不为,当真只像是一人端坐,甚至还说了句戏谑玩笑之语:
“是不是你与张叔说要来侍寝的?是爱慕不够,如今胆大包天想直接做孤的太子妃了?”
可此时,他的目光却暴露了正在他心底烈烈燃烧的火焰,他黑眸沉沉,视线灼烫,逐一掠过谢不为的额头、眉心、鼻梁、嘴唇,再是细长的脖颈及至全身,极有侵略之意,仿佛谢不为是他获得的战利品,而他正在思考该如何享用。
谢不为只感腰间受力,再一阵旋转,竟就坐到了萧照临的大腿上,并被萧照临紧紧地锢在了怀中,动弹不得。
他下意识攥住了萧照临同样单薄的寝衣衣襟,刚想仰首说些什么,却迎上了萧照临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身体也在随着萧照临移游的视线微微发颤。
他知道他与萧照临不该如此,但不知为何,此时,身体却在不断地发烫,就连意识都开始有些恍惚,两人隔着薄薄寝衣相接的地方更是灼烫。
可他的身体竟本能地不想逃离,呼吸越来越快,只用鼻息已然不够,他便微张了朱唇,如一尾被有心人捉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却再尝不到水的滋味。
逐渐的,他的喘息中溢出了几分暧昧水声,是他伸出了舌尖在唇齿间舔弄以求缓解干涸的声音,可却适得其反,愈发不得缓解。
他只好求助萧照临,已是隐有哭腔,“殿下我好渴。”
萧照临身体一僵,眸光愈发幽暗,握着谢不为赤裸脚腕的手不自觉微微用力,在莹白的肌肤上留下了属于他的红痕。
他知道谢不为此番反应是因在寝阁中待的太久,吸入了太多的暖情之香,也多半是张叔自作主张的决定,并非是谢不为主动露出这般媚态来勾引他。
且以往他也不是没有遇见过皇帝、袁大家或是其他有心之人安排的房中勾引,但他从来只觉得恶心,连看一眼都会想作呕,是绝不可能有任何动摇之意。
但今日,他看着在他怀中微颤、低泣,并绽
()出诱人姿态的谢不为,竟一点抗拒排斥之意都没有,甚至心中还生出了一种冲动,在不断怂恿着他去满足谢不为对他的爱慕与渴求。
谢不为一时得不到萧照临的回复,也得不到他想要的水,意识朦胧间,声音中的哭腔更浓。
“殿下,我好渴,我真的好渴,要水。”
紧接着,他用双臂环上了萧照临的脖颈,还碰到了萧照临左耳上的珠玉耳坠,滴滴清脆响后,红色的流苏轻柔地抚在了他手臂凝玉般的肌肤上,红白对比格外显眼且暧昧,似乎彰显着两人之间已浓到化不开的隐秘情绪。
他还以脸颊不断蹭着萧照临的胸膛,似在本能地讨好,也似在借此缓解身体上的灼热。
萧照临身体更是僵硬,但他知道,这并非排斥之意,而是——手足无措。
他从未与人有过这般越界接触,也本以为,和谢不为的拥抱已是他此生与旁人之间最为亲近的举止,却没想到,谢不为竟在渴求更多。
也许是他此刻也已吸入了太多的暖情香,他心中的坚定竟也开始动摇。
他松开了握着谢不为脚腕的手,再以手背缓缓抬起了谢不为的下颌,目光拂过谢不为此时尽显媚态的姿容,并在谢不为泅红的眼尾多停留了几瞬。
可谢不为仍在低泣催促,甚至舌尖都伸了出来舔弄下唇。
萧照临的目光即时被那濡湿的舌尖所吸引,此刻,他原本还勉强称得上平缓的气息也陡然加速,他的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擂如鼓,似在鼓励他放下心中所有芥蒂而去接受谢不为。
但在他俯身将要以唇触到谢不为的一瞬,却恍然惊醒,瞬时完全松开了谢不为,并将谢不为揽住自己脖颈的双臂略带强硬地扯下,又起身将谢不为放在了床榻上,并远离床榻,只站在屏风前蹙眉凝着谢不为,再抬手掐了掐眉心,沉声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