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很快便到了郑家,彼时郑维涵恰巧刚从外面回来,与洛珩君她们的马车正好一同停在郑家外。
郑维涵几乎是立刻认出了马车是洛府上的,在未进门前便先迎了她们。
“昨日听羡之姑娘通传,说是太傅大人今日会来,今日虽回得仓促了些,但总归是赶上了的,”他拱手行礼,一并向墨瑞依行道,“没想到公主殿下也会来,实在是有失远迎。”
“有这份心便好,”墨瑞依轻笑,“今日是你二人的事,我便不多嘴,只是一旁听着些,还望尚书大人见谅。”
“公主这是哪里话,既然肯来郑家,便已是赏脸。更何况您与太傅大人的关系人人皆知,这自然也没有什么不能听的。”
墨瑞依示意他不需再多说,前方带路便是,也可省些时间去做别的事。
郑维涵虽知道二人恩爱,但他同样清楚实权大多都在洛珩君手中,因而自是询问洛珩君意见,才知该如何做。
而洛珩君眉头微蹙,似是对什么有些不满。但是她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让郑维涵先行前往厅堂,等到了厅堂再说。
于是郑维涵便走在了前头,先二人几步。
墨瑞依对她刚刚皱眉一举不甚理解,见郑维涵大抵是听不见的后,她便开口问了洛珩君。
“方才是怎么了,郑维涵哪里说话不得你心吗?”她能猜测的原因无非两点,“或是想到了什么不合理之事,因而觉得厌烦了?”
她虽有猜测,却猜不出这个答案。
“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世家之人的选择对你我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洛珩君看向郑维涵的背影,眼神晦暗难明,“即便是知道你我的关系,但他们总觉得我一定是排在你之前。其中原因为何,我想你应当能猜出来的。”
墨瑞依很快便领会到她的意思:“你是说,世家仍顾忌着我为庶出,成为储君的话,会名不正言不顺。”
洛珩君微微颔首,这确实是需要改变的现状。哪怕是郑维涵这般知晓内情的人,也会下意识将她排在瑞依前面,这不是她想看见的事。
“与他要说清楚吗?”墨瑞依循着她的视线看向郑维涵,“我觉得你还要用他牵扯郑家,郑家能利用的话,自然要比毁了更好。”
“不说清楚的话,他们也站不好队,不清楚谁才会是储君。”
……
片刻后,他们走入厅堂,各自入座。
郑维涵让下人上好茶后,便让其余人离开,无令不得入内。
“看来如今你将郑家管得越来越好了,也不枉你蛰伏多年。”洛珩君浅尝了一口手边的茶,暗叹郑维涵的用心。
她喜普洱一事并非秘密,但做客他人府上,时常不得心意,这茶也挑不得。
最让她觉得可笑的,是自己不曾是那品茶的能人,除了好一口普洱,便与茶毫无关系。
正是如此,去别人府中饮茶于她而言,实为磨难。
郑维涵并未将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太傅大人过奖,能有如今,也靠大人的扶持。”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与你多绕弯子了。”
“谨听太傅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