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很多知青对本地社员都认不全,就知道大队干部是谁而已。
这也导致他们对大队里的八卦和一些消息,都不是太灵通,除非老知青们听了回来跟他们提起才会知晓。
可这一批知青对大队里发生什么事并不感兴趣,除非是跟自己相关的,比如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回城名额等等。
那些家长里短,听了也没啥意思,反倒一副小市民做派。
于是老知青们也就不怎么回来说事,虽然都是知青,可还是分成了不同的小团体。
翟弘毅表情淡淡,“没什么好说的。”
马建德一看到他这个表情,心里就觉得不痛快:
“翟弘毅,你一直表现得什么都不在乎,原来都是悄悄在表现啊。”
这话一落,现场的人都提起了心,目光落在翟弘毅身上。
几个月前就说大队有工农兵的名额,可后来又没有了动静。
现在各种消息满天飞,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能获得名额的,肯定得是那表现得好的。
他们大队还好,因为大队长比较公正,大家不敢触霉头,其他大队的人还偷偷给大队长塞东西。
这些年知青下乡,不知道养肥了多少人。
有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没少在中间收好处。
榕山大队倒是没有这种情况,可越是没有反而让他们越是烦心,不知道劲儿该往哪里使。
汪莹嗤笑道:“马建德,你这话说得可真是好笑,怎么就许你表现,别人就不能表现啊?要说偷偷摸摸表现,你说自己是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汪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马建德怒道。
汪莹翻了个白眼:“你说我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马建德愤怒得要冲过来,被其他知青连忙拦住。
温雪兰细声细语地劝道:“大家都别吵了,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锻炼的。大家极力想要表现自己,是值得夸赞的事,不是吗?”
小组长李志毅附和道:“对对对,大家都是来锻炼的,让农民兄弟感受我们知识青年的热情和能力,互相学习和帮助。现在翟弘毅为我们知青争光,大家应该鼓掌庆贺,更该向他学习。”
有他起头,其他人也跟着一起鼓掌,只是听起来稀稀落落的,略显敷衍。
翟弘毅也并不在意,抓着东西就离开了。
马建德嗤了一声:“李志毅,瞧瞧他的态度,热脸贴上了冷屁股了吧?”
“话不能这么说,翟弘毅只是性格比较内向罢了。”
“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他从第一天开始就跟我们不对付,压根看不起我们。”
汪莹:“那还不是你们乱翻他的东西。”
“汪莹,你少在这里装好人,当时你吃得可是最凶的。”
“你少冤枉我,那都是雪兰分给我的,对吧,雪兰。”
温雪兰笑得温和,点点头道:“大家都是同志,本来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