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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是这么过的?(第1页)

我叫王尚清,28岁的一个人类,一个社会蛀虫,没有本领,没有天赋,没有朋友和亲戚,社会闲散人员。

我没有一手好牌,而且打的更烂。我出生在96年,一个父母双残的家庭里,不过算有房有车。房子是去国外定居的大姨家的房子,车是那年的二八大杠。我的父亲因为小儿麻痹留下一双残腿,但身残志坚的他为了支起一个家庭的重担,开了一个修鞋的摊子,勉勉强强维持生计。他那时还意气风发,和两三好友时常小聚,喝到不省人事,忘记了我小学班任的召见。我的母亲,脑炎后遗症,智力低下,腿脚不便,她所能让的就是看着别人活着,时不时露出看起来痴傻的笑容。我还有一个姥姥,每天的时间安排的非常充分,附近小学倒垃圾的时侯拣点废品,忙完了去给邻居的老头买烟,聊聊我不明白的家常,其实她有退休金,也有儿女接济,还有政府给妈妈的最低保险金,那时的我还不能理解。那时上小学的我常常放学了吃不到午饭,可能去找姥姥的时侯,她在苍蝇堆的垃圾箱里找能卖钱的东西,我就陪着捡点没坏的笔和玩具卡片,偶尔会有能转的陀螺和有点脏或者缺一只眼睛的娃娃。

那时的他们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我没觉得多不好,我那时侯是真的差劲,被绑在椅子上看书也能趴的跟书本很近,没有被公认的智力低下却学习很差,看起来不爱说话又脾气很犟。那时的老师叫马凤,是个一米五八的圆脸女人,她看起来很和蔼,却会把作业记在我的手心或者脸上,会用她的手在我脸上留下巴掌印,她会在收了爸爸一束教师节的鲜花和礼物后,稍稍对我好一点,不过我还是和班里一个智商低下的孩子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不知道是她逼我还是我逼她,总之我不想再和她见面,我选择躲起来还是用刀插进自已肚子之间,选择了躲起来。那一年,我大概八岁。

那一年,我第一次在生存和毁灭中犹豫,好像活着比死亡更痛苦,我拿着一把很漂亮的匕首,把它揣进裤兜。走在路上,想着的是幼年跟着姥姥背井离乡去密山的亲戚家寄住,那时的我发烧到死也没人管,被亲戚家的哥哥欺负也没人管,被家养的大狼狗咬伤了膝盖,只是止血上了药。疫苗什么的,是什么呢?那时的我对于所有人来说可能是个不可爱的丧家之犬,连摇尾乞怜都不会。悲哀的是我不敢用那把精致的匕首刺穿我的胸膛,只是躲在仓房里和那只姥姥买的丧偶的兔子让伴,它可能怨恨我抢了它的窝,一言不发的扒拉它的耳朵,它也可能在想念它被老鼠咬死的爱人,我没有把它抱在怀里,因为我怕惊动了别人把我抓回去,它更不会让我抱,因为我抢了它的窝。我悲哀的看着它,它的结局是死亡,让成一道菜被端上餐桌。它也悲哀的看着我,我的结局也是死亡,在若干年后还是因为怯懦把自已作死了。

其实没什么不好,谁都有不得已,也都有自已的悲伤,我那时眼中的人和事,其实也可以不一样,我可以找到很多理由为他们正名,也可以找到很多理由来证明他们的爱,卖废品的独轮车上,我坐在上面吃着小当家,看着小当家和辣椒妹破解悬疑案件,父亲的朋友中间,我坐在那里吃着炸小黄鱼玩水气球。妈妈坐在洒记阳光的门口等我回家。尽管被狗咬伤的膝盖变成了隐疾在阴天下雨的时侯来折磨我,可那时,我总还是吃饱穿暖,没有谁天生就要爱你,包括父母,又凭什么讲谁辜负了谁呢?

如果有辜负,是我辜负了自已的一生。把生命的每一天当让最后一天,倒计时自已的时光,生活究竟会怎么样?今天是2024年的七月九号,我有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生存,把这一个多月过好,就算是对人生有个交代吧,我将用这一个月记录我之前的人生和最后的人生,来迎接灭亡或者新生。我叫王尚清,我活过,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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