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郝仁来到南宫尘书房,南宫尘示意他坐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不敢,不敢。”郝仁恭敬道,看南宫尘待人接物的态度,便知他不是什么坏人,和一般那富贵家目中无人,傲慢的公子略有不同,没想到事情竟然简单了许多。
“没关系,你知道,这个院子里没有那些规矩,快坐吧,一会儿月儿该来了。”南宫尘趁着楚月梳妆的功夫将郝仁叫到了书房。
“那小人谢过公子了。”郝仁客气道,“我本名郝若承,父亲是是大将军郝灿。想必公子应该知道。”郝若承眼眶略有些红润。
“郝将军!可是十二年前郝将军一家。。。。。。”南宫尘的武功得到过郝将军的指点,心里极为崇敬他,可是当时突然就对带上造反的帽子,满门抄斩,为此南宫尘难过了许久,也更加坚定了自己正义之气。
“是,那时我十二岁,当时正在边境征战的父亲突然被押回这京都,还没来得及见一面,就。。。。。。”郝若承说到这儿双拳紧握,勃然变色,怒不可遏,眼球涨得通红。
“可是你是。。。。。。”宫尘有些惊愕他是如何逃脱的。
“这要,感谢令尊和楚大人了,当年他三人交好,令尊和楚大人连夜将我从府中带走,身边的小侍挺身而出换上了我的衣服,替我去了那断头台。。。。。。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这般狼狈地回来,和月儿极为熟悉的感觉,当年我被楚大人带回老家,和月儿一起生活了几年,后来风平浪静之后,楚大人想带我和月儿一起回来,但是我心系父亲枉死一事,决定亲自去边境查一查,如果运气好,某个一官半职,那再好不过,于是我便瞒着楚大人不辞而别,因为他是不会同意的。可是当我参军之后,才发现这官场的险恶,父亲是个忠勇之人,不会把心思放在这官场的勾心斗角当中,可是,这事儿自己根本就做不得主,入了这官场,你就是局中人,就要遵循这儿的生存法则,否则你的下场将会很凄惨,就像父亲一般,为国为民,对皇上忠心耿耿,到最后换来这样枉死的结局。”郝若承的眼神如梦初醒般诉说着现实的荆棘残酷,如磐石般跟命运叫板。
“原来如此,不知郝兄调查的如何,可有眉目?”南宫尘听说此事心里不免五味杂陈,为郝灿的死感到悲痛,为郝若承活着感到欣喜,既想听到郝若承说下去,又不想听到,因为他怕接过依旧是令自己失望,不能让郝氏一族沉冤得雪。
“此次我来就是为了此事,本不想麻烦令尊,可我暗地里调查陈建安的时,被他身边的探子察觉,我誓死将他通敌卖国,残害忠良,贪污行贿的证据带了出来,他一路派人追杀,幸得月儿相救,这才暂且苟活于世,这东西太过重要,我不敢大意,只好先暗暗打听这公主府和朝堂的近况,在伺机而动。”郝若承情绪稍微平缓了很多,娓娓说着。
“当我听说楚大人也遭遇不测后,心更加坚定,只是我心里放心不下月儿,便着急来此了,如在下冒昧了,我看月儿有些奇怪,和小时那般的柔弱甚为不同,像变了一个人,并且那天。。。。。。”
“郝兄此事说来话长,我只能说月儿因为岳父的事情收敛了刺激,患了癔症,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南宫尘不知要怎么说下去,顿了顿:“不过她现在这样倒是挺好的,没什么烦恼。”南宫尘语气有些低沉。
“我明白,记不起来也好,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具体发生了什么?”郝若承问道。
南宫尘给娓娓道来,将当时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他听。
“这绝对是皇后所为,可是楚大人为什么会牵连其中,他只是一个御医而已。”郝若承满含怒气拍了一下桌子。
“嗯。。。。。。我也想不通这其中缘由。。。。。。”南宫尘一开始就怀疑这幕后主使便是皇后,但是却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与这件事衔接,楚济仁只是一个太医,极少过问政务,也妨碍不了皇后什么。他也一直暗中调查,也没有什么结果。
“她在这里兴风作浪私交大臣,他哥哥在外无法无天贪污受贿。”郝若承提到皇后一家便是咬牙切齿的恨,这陈建安便是皇后的哥哥。
“皇后一党牵扯的人员众多,关系复杂,有些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南宫尘温和道,言语有些苍凉和无力。好若承也叹了口气,眉宇之间陡然之间添了几分无奈。
“对了,你的身份切莫暴露,月儿也无需知晓,她现在性子直爽,和之前那心思缜密沉稳性子完全不同。若是暴露身份,只怕是将你推到刀刃上,引来杀身之祸。”南宫尘冷静分析这其中的关系利害,表面上气定神闲,心里早已经惊涛骇浪,事情比他原来预想的要复杂的多,现在被牵连其中的人越来越多,如果最后荒泽没有了胜算,多少人会无辜丧命,后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不如将此事先告知令尊,将这证据先交予他,以便后来不时之需,我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万一身份暴露,恐连累这全府上下,随了那些恶人之心。”郝若承正气凌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无妨,外界都知道你已经死在那场变故当中,没人会发现的,你就安心在这儿,等待时机成熟。这几天我便带你去见父亲,我想他见到你会很高兴的。”南宫尘安抚着。
“南宫哥哥。。。。。。我准备好了,咱们走吧。”楚月的声音渐渐清晰,离书房越来越近,砰一声推门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