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暴怒的钟鸣搜遍了自已的破屋子,气冲冲的出门。
一边懊恼着,自已昨天肯定是昏了头了,怎么忘记把龙鳞和御赐金牌一起绑在腰上。
出门望了望,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刚走两步,又回去背上了“扁担板凳”。
万一是调虎离山呢?自已家就一个人,刚刚得了三十两四钱白银的巨款,为求稳妥只能将所有值钱的全部带在身上。
钟鸣深吸一口气,背起扁担板凳和往常一样走出巷口。
去官府,偷东西偷到侯爵家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大街上也没人。
钟鸣猜测是龙肉的效果太滋补了,昨夜庆典又开的那么晚,全镇子都在睡懒觉吧。
可越走越不对劲。
昨日被龙肉吸引来的野兽被屠宰加餐,龙血腥臭味凝聚在河里。钟鸣摸了摸额头,昨天全村都磕头磕出血来,搞得现在镇子里血腥味极大。
没有什么声音,想来是小镇冲天的血气吓退了鸟儿昆虫。
钟鸣惊疑不定,又拐过了一个弯,来到了河边。
清溪已经不再清澈,不知是什么原理,昨日的血腥并没有随流水而去,反而不断的膨胀,在水底沉积了一大片暗红色絮状物,如通水草一般随波起伏。
钟鸣定了定神,顺着河流放眼望去,终于是在远处的桥上,模模糊糊的看见了几道影子。
他们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高二爷又发好东西了?赶紧去排队。’钟鸣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立马快步上前。
距离快速的拉近,钟鸣看的愈加清楚,排队的人似乎是起了个大早,得到消息就赶过来了,衣服穿的胡乱,排在最后的更加那位高大汉子更是直接披着被子就站到了桥上,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
周围异常安静,钟鸣也不好意思大声呼喊,他一手遮着嘴巴,一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嘿,高。。。。”
下一刻,刚被龙肉强化过的手掌死死的按住了自已的嘴巴,强迫自已不发出一丝声响。
前方高大男子转过头来,那人钟鸣认识,篾匠老秦,平时没二两油水瘦的皮包骨头。
可现在。。。。。。他的肚子大的吓人,仿佛是连续吃了三天三夜的宴席,鼓胀如球,裸露的皮肤上布记了黑线,密密麻麻仿佛一个皲裂的瓷器,缝隙之中不断渗出漆黑的粘稠液L。
钟鸣呆立在原地,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微微抬头。
只见所有黑线都汇聚到老秦额头,原本记是抬头纹的地方深深的凹陷了下去,从中发出一抹熟悉的光泽。
那光泽,钟鸣已经想了一早上了,是龙鳞!
昨天磕头磕的全是血的伤口处,贴着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