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晚明显来了有一会儿了,都自己泡上茶了,见他出来,举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喝茶吗?”
商时序才在这恍然间想起来,秦颜晚不就是“巴黎子公司的负责人”。
“……”
春秋笔法。
办公室大门的识别系统里,有录入秦颜晚,她随时都可以出入。
商时序放开休息室的门,匀步朝她走过去。
不染纤尘的牛津皮鞋踩在短绒地毯上,没有留下任何脚印,一直走到沙发区,伸手接过她递出的茶,目光不可避免地扫过她的腹部。
五个多月,很显怀了。
秦颜晚今天穿了一条薄荷绿色的连衣裙,款式宽松,料子轻柔,很合适这个夏天,看起来很清爽。
他开口问:“怀孕可以喝茶吗?”
“一点点,没关系。”
商时序点点头,敛眸抿了口茶,带着甜味的茶水滋润过微梗的喉咙,他顿时皱了下眉,看向茶杯。
秦颜晚知道他这反应是在奇怪茶的味道,不禁笑着说:“好不好喝?是我从土耳其带回来的红茶。”
“不太喝得惯。”
商时序在某些方面比较古板,喜欢传统的东西。例如茶就要有茶味,茶可以苦,也可以涩,但不可以是甜的。
“这是他们的特色,我喝着很新鲜。你不喜欢的话,我就不留给你了。”秦颜晚将打开的一袋茶重新收起来,“我过几天拿给颜云。”
商时序手指握着茶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从土耳其直飞马赛,在庄园住了一夜,就过来找你。”秦颜晚拿起一个盒子,“送你的旅游的礼物。”
商时序放下杯子,接过这个木盒:“什么礼物?”
秦颜晚说:“土耳其的一种双陆棋游戏。”
商时序打开看了,看不懂:“我不会玩,要浪费你的礼物了。”
秦颜晚自然而然道:“我学会了,我教你,就像你当初教我下围棋那样。”
商时序抬起眼看着秦颜晚,心绪在这个时候荡起一阵波澜,险些打翻他故作的平静。
他的确没有表面这么镇定。
这是他们关系摊牌后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时隔一年两个月的第一次见面。
不长不短的日子,却是翻天覆地,物是人非。
她现在这么轻松地提起他们还是未婚夫妻时候的事情,商时序一时无话。
玻璃幕墙边有一套从德国定制来的桌椅,兼具了舒服与美观,秦颜晚将装棋子的木盒完全打开摆在桌上,这就是它的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