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久没回来。”陈映瑜不屑地瞥他一眼,“小妹过目不忘,在学堂时便是翘楚。”
陈正澈挠着脑袋,“她还真过目不忘啊,我以为你们那是哄着她才这么说的。”
陈元覆:“你小妹读书可比你强多了。”
“那我不就是因为不喜欢读书才去的赤日学院嘛!”他摇摇头,还是不敢相信,“你居然过目不忘,你诶!”
陈映澄笑笑,一拳捶在他胳膊上。
“哎呦,疼死我了!”
陈正澈装模作样地抱着胳膊哭嚎,沈婧嫌他吵闹,让他闭嘴。
陈正澈安静没一会儿,便又道:“那小子呢?之前次次回来他都在,怎么今日不见他?”
他说的是小雀。
九年来他一直待在陈映澄的身边,几乎形影不离。
陈家上下都默认他是陈映澄的人,未来说不准还会成为陈家的姑爷,对他以礼相待,甚至有人上赶着巴结。
但他从不领情,有人送礼便交给徐总管处置,回映月山庄也一直住在兰苑的柴房里。
下人不像下人,主子也不像主子。
不论旁人怎么看,陈映澄一家已经将他作为半个家人对待了,举办家宴时也让他陪同。
至于为什么是半个家人……
实在是因为这小子真的养不熟,与谁都不亲近,见到他们客客气气地行礼,始终保持着主仆间的距离,从不逾矩。
可说他是陈家的家仆,这小子偏又半点不听陈映澄之外的人的话。
明明月钱都是陈家给的,但陈元覆暗中塞钱让他报告陈映澄的动向,他扭头就告诉了陈映澄,让人气得牙痒痒——
也使人欣慰:这是他为陈映澄选出来的人,唯陈映澄马首是瞻,为她生,为她死。
小雀素日不会离开陈映澄,不过这次也赶巧,陈映澄生辰前两日,小雀受车挚
所托,去了城北一个小镇办事。
“城主也真是,不许小雀在旁人面前说是他徒弟,使唤起人来倒是得心应手。”陈正澈道。
陈映澄点头赞同,“自从小雀筑基以来,车挚整日给他安排这活那活的,我看他根本不是想收徒弟,就是找个仆人使唤!”
“城主大名也是你能直呼的?”陈正拓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该叫师父。”
陈映澄委屈,“他什么都没教给我。”
沈婧道:“要是这话被你师父听到,又要吹胡子瞪眼。你和小雀同一天拜师,他十一岁筑基,如今马上便要结丹,你却连最简单的运气都困难。”
陈元覆:“城主整日同我诉苦,说一世英名都要毁在你手里了。”
“谁叫他非要收我当徒弟。”陈映澄小声嘟囔道。
一家人又聊起小雀去为城主办的那桩事,有一妖物从水兴城逃窜而来,一路偷了不少东西,那妖物如风如影,水兴城城主特地写信来请求车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