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站在原地,注视她走进房门,那扇门关上,房中灯亮了又灭。
芹娘出来时,门外已空无一人。
城主府。
车挚手中握着卷宗,冷眼看向桌前面无表情往身上伤口撒药的青年。
他被妖物利爪所伤,伤口横穿锁骨和左右肩膀,翻出狰狞血肉,再往上几分,便能割破他喉管。
“我说了,那豹子凶狠,对付他绝对不能鲁莽,要巧取。”
车挚冷言嘲讽,眼看他单手将伤药粉末撒的到处都是,便一脸嫌弃地上前去夺过药瓶。
“你急什么劲儿?又不是一定要你今日回来。”
“今天是小姐生辰。”
车挚骂了一声,狠狠将药粉洒在他伤口,“她生辰那么多人陪着,也不缺你一个。”
小雀:“……”
小雀:“好了,不劳烦师父。”
他躲过车挚的手,自己缠上绷带,将衣裳整理好。
“小气。”车挚嘟囔道,“我说的是事实。你现在这样的身份,注定只能跟在她身边做个侍卫,若你早先答应做我义子,我再去找陈元覆说一声,说不定你们早能订亲了。”
小雀道:“我对小姐只有忠心,别无他想,师父慎言。”
“让我慎言?”车挚指着他的胸口,“你敢发誓,你对那丫头没有别的心思?”
“没有。”他摇头道。
“你发誓。”
“……师父,自重”
车挚嗤笑一声,“若真没有别的心思,为何你也不愿认陈元覆做义父?你对澄澄只有忠心,做她的兄长,不是更能名正言顺地护着她?”
“……”
他抬眸深深地看了车挚一眼,抓起佩剑,扭头便走,却听见车挚在身后悠悠道:
“澄澄现在进了永同书院,正好与冷成光做了同窗。我瞧着那小子对澄澄也是别有用心。冷家与陈家又交好,你现在若是不低头,以后我可不帮你。”
“不必。”
他走得决绝,不带一丝犹豫。
“你小子,将来可别后悔!”车挚冲他喊道。
冷相七想撮合冷成光和陈映澄,早已不是秘密。
从他第一次带着冷成光来参加陈映澄的生辰宴,到后来让二人在同一学堂,之后青宝城中的每一次宴会,只要陈映澄在场,就绝不会少了冷成光。
年年陈映澄生辰,冷家总会送上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