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说的是,怪我!我一来,便听到大街小巷都在说表姐要成亲的事情,说表姐和姐夫之间是如何如何般配,一时听得入迷,便忘了要来拜见。”沈浣扯扯嘴角,压抑着骄傲自得的神色,“都是些坊间传言,不能全信。”
“是吗?那这些传言还挺感人的。”陈映澄托着脸,冲着她笑道,“听说二表姐和未来姐夫相识于七夕,姐夫为博美人一笑,在水兴城的河道里放满了莲花灯,每一盏都写了姐姐的乳名。沈浣一顿,问:“竟有此事?”
“啊?难道不是吗?”
沈浣生硬地笑了下,“对,没错,是我一时忘了。”
说罢,她低下头,几乎将脑袋埋在了碗中。
她和邹家少爷哪是相识于七夕?明明订亲前几天才见面。
但她倒是记得去年七夕满河莲花灯的盛况,一位神秘公子为逗雅乐楼琴师开心,斥巨资为她放了河灯,盏盏都写着她的雅名。沈浣还和女伴八卦过,究竟是哪位公子这么大手笔,做出这样的事情,却又不敢留名,她们将水兴城内的世家公子全都盘点却从没想过会是她未来的夫君,毕竟以邹家的家教,绝不会让他如此丢人现眼。
所以才不留名啊。
一切忽然变得合理通顺了。
被陈映澄这么一点,沈浣顿时觉得这顿饭难以下咽
这种事情是怎么传出去的?
那她不早就成了百姓的笑柄?
大街小巷都在传这件事?
这桩让她得意不已的亲事,霎时变成了一锅糟心的烂饭。
陈家兄妹的到来并没让这顿饭添几分和睦温馨,陈映澄一来便是主家作派,又得沈构宠爱,反而给表舅一家添堵。两人夜半才回去,陈正澈安静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问她
“你是怎么知道她未婚夫放河灯的事情?我可没在大街上说过,陈映瑜告诉你的?”
“清歇处也不是什么八卦都要搜集。”陈映澄故作高深,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梦到的。”
防正徽着了她一会儿,随哈大笑,“你现在这样,倒又有几分
小时候做噩梦说胡话的样子了。那时候你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大哭着叫我不要做坏事,不要死,实在可爱。看吧,说实话也不会信。
陈映澄无奈地耸肩,“不信就不信咯,听你这语气,好像还挺怀念我小时候的。”
“没有。”陈正澈难得神色认真,摸了下她的脑袋
“二哥希望你健康平安,现在这样就很好。”
陈映澄心底刚有些感动,又听见他道
“不过你现在确实心眼子不少,又闹腾,啧,没有小时候乖巧。
“切一一”陈映澄扭头不理他,快步往前走,“就知道你嘴里没什么好话。“
陈正澈慢慢跟在她身后,小声嘀咕:“不乖又怎么样,不还是我小妹?”
没什么比她健康快乐更重要。
陈映澄走出半条街,
朝他招手,“二哥,快点!小雀一会儿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