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遇到刚刚练剑结束的师弟们,本想绕道,可显然对方可不想这么放过他,“哟,傻子,我今早见平乐师妹生气,你又干什么?”
他与平乐本来一通长大,青梅竹马,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早上起来她就突然对他态度大转变,无论是道歉还是求和,都无济于事。
平乐却也只是冷冷地望着他,自嘲地说,“你道什么歉,是我根本就不该指望你。你别找我了……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路屿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平乐眼里的绝望和痛苦,他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见路屿丝毫不理睬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上手,却被身边人拉住。
“别,你忘了陈师兄那件事吗?他有掌门护着,我们这些人动不得他一分一毫。”
“真不知道掌门看上他什么,傻子一个,空有本事又怎么了?”
在旁人的拉扯下,对方才不情愿的离去,“我警告你,别惹平乐师妹。”
路屿白靠在柱子上,脑中胀痛难忍,他总感觉他忘记什么,所有人都在瞒着他。
长老堂的光亮了整整一夜,三位长老争论不断。
“那冥川是冥川堂的地界,屿白心性单纯,那里的人又多狡诈……”
“长辈本就是因他受的伤,屿白他有这份心就让去吧。”
二长老听到三长老的话一下子气得站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你就看他掌门厚爱他,看他不顺眼,替你儿子出气!”
“你你你,少污蔑人!”
大长老用力叩响桌子,“别吵了,我意已决,屿白不在这段时间,我们更要提高警惕。大家,早点休息吧。散了。”
夜深,蟋蟋蟀蟀的蝉鸣声起起伏伏,大长老提着灯笼在树下喃喃,“云安,你说,我让的对吗?外面的势力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根本不能有什么大动作,只能让屿白借着下三历练的名头去寻找路草。
不仅仅是为了救掌门,人啊,有七情六欲才完整,我明白屿白为什么想修复自已的七情六欲,多半是为了你啊,你那封诀别书里面情感太重,他是想理解你啊。”
大长老笑着放下灯笼,拍拍树干,“也就只有你了,谁会给自已孩子留诀别书啊……但我不想让屿白再扯入我们这代人的纠纷了,我只想让他完完整整的感受他这一生。”
整整一夜,大长老用手抚摸着树根,又说了很多,很多。
卯时的钟声响起,弟子们早已开始晨练。
叶平乐看着侍女将包裹又送了回来,顿时又是一阵心火上涌,“他还敢不收?”
“回小姐,屿白师兄昨日连夜已经出发了。”
叶平乐侧头看着远方,眼底一片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