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渡不清楚小孩儿长时间戴耳机对耳朵有没有损伤,但总归不会有好处。
唐末看看手里的耳机,再看看宋长渡,眼睛眨了眨,有些迟疑:
“不会影响你学习?”
耳机总往下掉,他双手托着其实也累,但他没有外放的习惯,除非整个空间只有他一个人。
宋长渡没回答,只是看他。
唐末莫名懂了宋长渡眼里的意思——你以为都像你那样容易走神?
“行。”唐末拔下耳机,电脑里传来铿锵有力的人声:
“若当代年轻人,人人都做减法,专注自身享受当下,国家还有何未来可言?先辈死而后已,我们便不能挑大梁了吗?”
宋长渡听了一耳朵,唐末似乎是在看某场辩论赛的视频。
他这才记起,唐末好像是学校辩论社的成员。
宋长渡有点想象不出来唐末在辩论赛场上是如何舌战群儒。
为了不打扰宋长渡,唐末把音量调得很低。
一人看书一人看比赛视频,两人各安一隅,互不打扰,宿舍里只有翻书声和辩论声。
然而看着看着,唐末扫见飞过去的某条弹幕时,突然‘啊’了一声。
“宋长渡!”唐末猛然扭头看宋长渡:“烫了!”
差点被唐末猛然拔高的声音吓一跳,宋长渡转头看他:
“……什么?”
唐末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福牌:“福牌,刚才福牌烫了我一下,不是我的错觉!”
见唐末举着福牌兴奋站起身,宋长渡眉心一跳,站起身:
“我看看。”
宋长渡接过福牌,并没有感受到丝毫热意。
看着恢复原样的福牌,唐末语气焦急:“宋长渡你信我,刚才这东西真的烫了,我会变成现在这样,跟这个福牌一定脱不了关系!”
“那个摆摊的老爷爷肯定也有问题!我们都被他外表骗了!”
唐末根本冷静不下来,蹬蹬蹬从床上跑下来:
“我这就找他去!”
话音还未落,穿着拖鞋的唐末就要往外冲。
宋长渡伸手拦住情绪激动的人:
“唐末,就算我相信你这福牌真的不对劲,但这大晚上的,你去哪儿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