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太久了,久到我都快要忘记我有病。
难怪啊,缅北的刽子手们取走了其他的肝脏,独独剩下我那颗被换过的,被伤过的残破的心。
我才会有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在缅北的街头看到霍斯年婚礼那一幕。
见我不语,陆存的声音有所缓和。
“十年前,你做心脏移植手术那天,我就发誓会一直守护你。可后来”
是啊,后来我结婚了。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到床上,我明白他横竖是不会让我走的。
“那你要保密,不准跟别人提这件事情。包括霍斯年,霍家的任何人。”
“好。”陆存这次笑着答应。
“对了,我是怎么来医院的?”我好奇地问着。
陆存遮住眼底的黯然,淡淡道:“救护车载你们回来的。”
我有些失望。
昏迷前,我明明感受到有人抱着我,那人怀中的感觉令人眷恋。
父母回来的时候,身边跟着许多人。
都是得知我醒来后,前来看望我的霍家人。
老太太在我爸妈的搀扶下坐在我床边,怜爱的看着我。
“晚晚,你终于醒了,我这悬着的心啊终于能放下了。”
我安慰道:“没事,奶奶你看我好好的,啥也没少。”
我贫了一下,到叫病房里的有些压抑的气氛,松快不少。
婆婆拉着陆存小声地问道:“医生,向晚没什么事吧?不会影响怀孕吧?”
陆存微微皱眉,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身离开了病房。
婆婆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抱怨。
老太太也白了婆婆一眼,但碍于我爸妈在,她没说什么。
“晚晚,这个玉镯是奶奶带了多年,可以逢凶化吉。现在我把这个给你留着,保佑你。”
她将手腕上色泽浓郁,温润欲滴的玉镯摘下来,套在我手上。
“不行,奶奶我不能要。”
这个玉镯是霍斯年的爷爷当年在香港春季拍卖会上,以六千万的价格拍下的顶级龙石种翡翠。
无绵纹,杂志,如丝绸般光滑细腻,极其温润。
如此昂贵,我如何能要。
我赶紧将镯子摘下塞回到老太太手中。
可老太太却执意要给我,无论我怎么推脱都不愿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