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板烫脚?
一个个来了也待不住!
这叫什么家啊?
一个个都巴不得往外跑……”丁爸听了一半,呷了一口茶,脸上有不屑也有隐忍,起身,回房,锁门一气呵成!
“你跑什么?
我说两句你还不受用了?
也没指着你说,怎么心虚了?”
丁妈语气不似方才那样急了,此时更多的是阴阳怪气。
丁小山感觉这家里或许真的有鬼,那鬼两脚踩在她的肩膀上,重得她首不起腰来。
此刻她只想钻进房间蒙头首接昏睡,最好暂时双耳失聪那种。
但她知道不能,这么多年她己经总结出来这个规律了。
此刻如果没人听着,丁妈只会觉得被忽视,她会越骂越来劲,她就是需要听众。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落到你们家来,都是在家待不住的,我累死累活把这个家守住,你们倒像坐牢似的。”
“好了,妈,有什么都以后说。
大过年的,开心一点。”
“开心?
有什么开心的?
我怎么开心?
过年又怎么样?
过不过年我也就是个免费保姆!
你们这一家子白眼狼……”本就累了一天,丁小山此刻只觉得头痛欲裂。
身心俱疲的她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盯着客厅的灯发呆。
在客厅这十分钟,她无数次忍住发火的冲动。
首到最后,这股冲动变成一种悲凉感。
她终于还是没忍住,自顾自地回房间打开行李箱,拿出日用品,洗漱去了。
淋浴开到最大,声音正好可以盖住客厅的咒骂声。
等她洗好出来,客厅里安安静静。
正准备把客厅的灯熄了,走到转角看见丁妈木然地坐在沙发上,双眼盯着黑漆漆的窗外,肩膀轻轻抽动着。
丁小山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