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吴郎君之前给楚小狗说了一门很好的亲事,但是他不嫁,非得嫁给阳猎户,虽然阳猎户长得帅气,但实际上他身患隐疾,在我们村子里是讨不到媳妇儿的,所以吴郎君不愿意楚小狗嫁给他,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答应了,现在看来说不定是那时候就已经产生了矛盾。”
话音落,堂上的人纷纷都望向了阳岑,用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
阳岑依旧站得笔直,坦坦荡荡任由他们看,只是一时不慎没有拉紧身边的人,让他冲了出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楚翮跑到李村长面前,气得眼圈通红,努力说明事情的真相,“明明就是他逼婚,我相公是为了救我才娶我的,你说谎。”
“小狗啊,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你爹爹养你这么多年,不就是当初不让你嫁给阳猎户吗,你至于记恨这么久吗,还带着人来冤枉你爹爹。”李村长表现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楚翮说不过他,气得不行,转身面对匾额之下的人,委屈道:“大人,是他说谎,他和吴郎君是一伙的,我被吴郎君打了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管不问,只当没看见,大人你不要听他胡说,千万不要冤枉了我相公。”
自从这个案子开始审理以后,众人还是第一次亲耳从楚翮口中听到他承认被自己吴郎君欺负的事。
阳岑一直没有做声,走过去将激动不已的小狗狗拉过来靠在自己身边,抬手帮他揉揉通红的双眼。
“相公,他们太过分了。”楚翮抱着他的手臂,很是气愤地告状。
“嗯,没事,相公在呢,没事的。”阳岑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目的就是为了等自己的证人到来。
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面向彭大人,请求道:“大人,我状告吴郎君抢占我夫郎亲生爹爹的房子,请求大人派人去梧山村吴郎君家搜房契,到时一验便可知。”
现在这个时候,吴郎君被困在公堂上无法抽身,李村长来之前肯定也是自认做好了准备的,所以面对楚翮的控诉他自有一套应对说辞。
但是现在不同的是,阳岑状告的是吴郎君抢占房屋,所以李村长做的那些准备几乎没什么用。
彭大人点点头,当即便派了一个衙役骑马前往梧山村。
衙役刚走没多久,衙门口突然多了好些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还要往里闯。
“大人,大人,我们是证人,是来给楚郎君作证的。”外面有个男人在大声喊着。
听见这话,吴郎君和李村长对视一眼,脸色微变。
王郎君听见后,却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忙对彭大人说:“大人,门口的是我男人,他可以为阳猎户和楚郎君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