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我吃过了。”王郎君摆手拒绝,接着又问,“阳兄弟,这几天你有没有空啊?”
“怎么了?什么事?”阳岑问。
王郎君看起来有些为难的样子,但还是说出口了,“我们家的苞米该掰了,可你刘大哥他今天倒粮仓把腰给扭了,这会儿都起不来床,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帮我们掰一下苞米。”
“没问题啊。”阳岑一口答应,接着又问,“刘大哥腰伤得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去医馆看过了没?”
说起这事儿王郎君像是更无奈了,“他嫌去医馆花钱,今年棉花的收成不好,苞米也不怎么样,孩子的学费也没交,他就自己在家贴膏药。”
没有人愿意撕开自己家里的伤疤,看样子王郎君也是走投无路了,这样想来他昨天回娘家就是去借钱了,但大概率是没借到。
阳岑听了不忍心,用手肘碰了碰楚翮,“媳妇儿,去把今天我给你的钱拿来,先给刘大哥他们应应急。”
“哦。”楚翮放下碗筷就走向卧室。
王郎君急忙去拦,却被阳岑叫住了:“王郎君你别推了,我们也是一点心意,你赶紧送刘大哥去医馆看看,伤着腰可不是闹着玩的,家里要收苞米的时候尽管来叫我,这几天我都不上山。”
“好,好。”王郎君红着眼收下了楚翮递过
来的钱,感激地说着,“真是谢谢你们了,谢谢啊。”
“别客气,快送刘大哥去医馆吧。”楚翮也安慰着。
两人起身把王郎君送到了门口,这才回来继续吃饭。
晚上睡觉之前阳岑和往常一样帮楚翮上药,结果弄完之后却被他拉着衣角不让走。
“相公,我想喝冰水。”
这天儿确实挺热,尤其昨晚下了雨,今天的太阳更大,到了晚上还是觉得闷闷的。
阳岑拿起旁边的蒲扇给他扇扇,说:“快睡觉了,就别喝那么凉的了,小心拉肚子。”
“可我太热了,”楚翮撒着娇,用脚轻轻地去蹭他的腰,“相公,给我喝一小杯。”
他一撒娇阳岑就没辙,假装犹豫一下后同意了,打开冰箱空间,拿了一小杯冰水给他。
楚翮靠在床头双手捧着杯子,一点一点慢慢地喝着。
“相公,你说刘大哥会好吗?”
“会的,别担心。”
得到阳岑的回答后楚翮莫名感到心安,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就这样,这个人总能给他十足的安全感。
一口喝完剩下的冰水,他将杯子还回去,“那我睡觉了,晚安相公。”
“晚安。”阳岑深情地看着他,帮他放下蚊帐,这才慢慢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