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人族君王诺萨尔上了城墙上才看到这一幕,气的大骂起来,只想带队杀出去讲这些邪恶的古老者杀光,夺回这些牺牲的信仰者士兵的遗骸。
然而他也知道这样做必会导致全军覆没,诺萨尔哀伤的闭上了眼睛,拳头颤颤的攥起,希望援军能尽快的赶来。
不少士兵不顾生死般的向树人族君王诺萨尔请求出战,却都被诺萨尔驳回了。
士兵眼中带着痛苦的猩红血丝,见诺萨尔胆怯的不敢出战,只知道龟缩在内城之中,难免流露出无尽的失望,甚至有的士兵已然在思考着该如何偷偷的出内城和古老者厮杀。
树人族君王诺萨尔虽然容易冲动,但他绝非是一名莽夫,很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些士兵们的心情。
只听诺萨尔愤怒的抓起一个神情放肆的士兵,点着他的鼻尖说道:“你们出去有什么用?难道可以杀光这些可恨的古老者吗?”
诺萨尔说的气急,竟然诡异的笑了出来:“报仇?你们以为能报了仇吗?你们会死,所有人都会死!然后呢?意义何在?你们知道布鲁城身后是什么吗?那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腹地!你们要让古老者在我们的领地里肆虐吗?啊!?”
“如果我们也死了,那要让谁来记住那些死去的人的丰功伟绩?你们长长脑子!你们的生命不止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些被古老者杀死的人!”
这些士兵除了树人族之外,只当了诺萨尔几个月不到的手下,双方根本没有完全建立起信任。
因此,当听到诺萨尔说不敢出战时,他们的心情是不服气的,但是,诺萨尔这一番话却实实在在的使这些被愤怒充满的士兵们清醒了。
这些士兵们愧疚的垂下了头,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是有多么的冲动。
又忽然的意识到了自己竟然会产生了反抗命令的想法,只感到一阵的后怕。
诺萨尔见这些士兵已然有了悔过之意,将被自己抓住领子的士兵放开。
诺萨尔环顾着四周,看着这望不到边的古老者大军,又看了看内城后面的平原,叹了口气。
腹地的军队几乎从未从未参加过什么战争,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若是他们失守了,这些古老者便会在他们的腹地如履平地。
这也是为什么诺萨尔没有派遣信使往后方的城池求援,反而要让信使去斯凯金求北方军营的安西拉来支援的原因。
诺萨尔的手抓住了自己铁杖,掌心将那上面的花纹印的更深了些。
援军要快些来啊……
……
树林间。
信使腰间别着书信,骑着的马匹正因为他不断的抽打而不要命般的奔跑着。
信使知道自己要尽快的将消息送到北方军营斯凯金城,他的速度关乎着整个布鲁城的生死。
马匹的屁股被抽的一片血肉模糊,马在痛苦的叫着。
信使却依旧拼命的抽打着,一边又怜惜的摸着马匹的鬃毛。
这是他亲自饲养多年的马匹,跟他早已有了感情,他又如何会不心疼。
忍忍,忍忍,十天,只要十天就能到北方大营……
信使愧疚的想着。
等到了斯凯金以后,我会带你吃好吃的粮食来犒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