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若这才抬着精巧的下巴说道:“那还差不多,”
不过想到了什么马上娇嫩的小脸焦虑的说道:“娘亲,她真的会替我嫁给那个废物吗?万一她不肯怎么办?”
越想害怕,“你看她昨天的态度,都被打成那样了还不通意,万一她誓死不去,那我不是要跳火坑了?娘亲,你想想办法~~~”
沈凌薇伸出白皙娇嫩的食指戳了一下女儿的额头,语带责备的说道:“那你昨天还让人下死手的打她,就不怕把她打死了,没人替你了?”
欧阳若若不在意的说道:“我是想让人狠狠的打她,打怕了自然也就通意了,可谁想到一个乡野丫头骨头还挺硬。”
沈凌薇给你女儿整理着头上的发钗,“若若,你不要管这些事,为娘自然会安排好,你只要和三皇子好好相处就行,最近三皇子可有约你?”
欧阳若若漂亮的小脸有些羞赧的点点头,“嗯,三皇子约我三日后去皇觉寺拜佛。”
沈凌薇嘴角翘起,“那你再去让两身新衣服吧,顺便去金楼买两套首饰。好好打扮,娘亲这辈子荣华富贵就靠你了。”
三皇子可是皇后嫡子,如果日后能够荣登大宝,那自已女儿就是一国皇后了。
欧阳若若开心的离开了。
没人注意到,窗外的海棠树密密匝匝的树叶晃动了一下,一个黑影眨眼消失。
侯府到底是有底蕴的,下人也都是训练有素的,不过一个时辰,清风苑正屋不说脱胎换骨,也是焕然一新吧。
家具是鸡翅木的,翘脚雕海棠花开合圆桌加一套的四个鼓凳,上摆着一套甜白瓷绘喜上眉梢的釉下彩,幔帐换成了淡紫色加银色流苏,窗纱也是透光度很好的缈月绡,床上罩着的事淡紫色的垂花络纱帐,床上也是新铺的三层绸缎褥子,被子是秋香色绸被。
看着很是不错,前提是没注意到桌面上重物砸出的小坑,茶具应该是一壶四杯,可是这套只有三只,紫色幔帐很好看,轻薄缥缈,可是下方有隐约的点点茶渍,窗纱也很好,就是有几个灯花崩的小窟窿。
欧阳蕴看着这特意为自已置办的一应家具软帐,皱着小眉头,不解的看向崔嬷嬷小心的开口道:“嬷嬷,咱们永昌侯府现在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吗?”
崔嬷嬷的嘴角直直的僵在那里,思忖一番说道:“不是。”
欧阳蕴看看屋子,看看嬷嬷,再看看屋子,看看嬷嬷。
崔嬷嬷也觉得脸上有些尴尬,这毕竟是自已让人去拿的,可是这拿来的什么东西?!
大小姐会不会觉得是自已的意思,自已是老夫人屋里的,会不会觉得是老夫人的意思。
大小姐问是不是侯府揭不开锅,怎么回答,是?等大小姐去了别的院子,谎言自然就扯破了,那自已就是欺主。
可若说不是,那就是侯府有钱,可就是不给嫡小姐花,还是自已操办的,代表老夫人操办的。
这个沈氏,真真是,聪明的糊涂!
气氛正尴尬,门口婆子喊道:“杜大夫到。”
崔嬷嬷神情微松。
只见一个婆子领着一个望之六十有余,须发皆白,一脸慈悲相的老者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十来岁背着医箱的小药童。
催嬷嬷上前客气的说道:“杜大夫,烦请您帮我们大小姐诊看一下。”
杜大夫看了看屋里的摆设,说了一句:“都说沈夫人贤德,果然啊,我记得府上二小姐屋里也是这去年最流行的紫罗兰罗纱帐呢,当时老夫还不小心撒了一杯茶这纱帐脚。。。。。。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