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把枪拍在桌子上,老板被吓了一跳,他突然意识到罗莎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很可能会迁怒于他这种“无辜人”,于是他赶忙回道:“有一个女人入住了,不过昨天匆匆走了,连东西都忘记拿了。”
“什么东西?”
“没什么值钱的,只是她在杂货铺买的一包香烟,还没抽上两根呢。”老板手忙脚乱地从抽屉里拿出被自己昧下的香烟。
“还有其他人吗?”
“她带了个手下,个子高高的,留着大胡子。她谋杀了麦克格威尔夫人以后,那个手下也翻窗逃走了。”
罗莎眯起眼睛,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她谋杀我母亲的?”
老板干笑两声答道:“镇上没有人会对麦克格威尔夫人不利,我们都快成姻亲了,更何况我昨天亲眼见到她掏出手枪的。”
罗莎顺着老板指得方向,发现原来的碎玻璃窗户已经镂空,正好可以从柜台看到外面的情况。
“原来的碎玻璃呢?”
“昨天拆下来了,我这不是一直说要换么……宰了那个女人一笔,就刚好可以换上了。”
“我能去那女人的房间看看吗?”
“可以,左转第二个。”
罗莎进去搜查了一番,果然一无所获,她出来后盯着老板放在柜台上的香烟。
“对了,罗莎你喜欢收集香烟卡对吧。”老板拆开了香烟盒,抽出其中的香烟卡递给了罗莎,讨好地笑了笑。
罗莎拿起卡片,和之前菲利普送自己的那两张是同一个系列——黑白色的留声机。她将卡片放进自己的包中,对老板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旅馆。
罗莎急着赶路,而她所需的必备品早已在前几周买好,她没有去杂货铺,而是直接去了墓地,她也是在许久以后才发现自己错过了那么大一个“惊喜”。
墓地里菲利普废尽全力,将贝蒂的棺材拉进去,而罗莎正好在此时赶到送贝蒂最后一程。她在路上看见了几朵野生的玫瑰花,她记得母亲生前最爱的就是玫瑰了,于是她摘下了几朵。
殡仪人念着悼词,刀疤和小胡子将土铲进坑里,盖在棺材上。很快棺材被遮盖,贝蒂·麦克格威尔留在世人记忆里的只剩下一块墓碑。
罗莎弯下腰,将手中的玫瑰放在贝蒂的碑前,她在心里最后向母亲告别:“妈妈,您应该已经常伴于上帝左右了。您无需担心我,在您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从师弗兰克已久,只要在左轮的射程内,我绝对有把握抢占每一次先机。
我从前只想着去西部当赏金猎人,去匡扶正义,却从来没考虑过您。我误解您根本不爱这个女儿,您只需要一个听话可以好好打扮的玩偶,而拿枪的我只会让您失望。可真当我失去你,真当枪子和危险降临我们的生活,我才知道你所珍惜的平静那么来之不易。
妈妈,我做不到你期待中的模样,但我记起了你在我幼时对母亲许下的承诺——我会成为一朵玫瑰花的。
我会在这动乱的世界里保护好自己,我会为你报仇,虽然我知道你并不希望我以身试险。可这才是我,这才是你的罗莎,这才是你深爱的孩子。
愿你安息。”
罗莎戴上了母亲的牛仔帽,对菲利普说:“我们走吧。”
“去哪儿?「银狐」在哪儿?”
“东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