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砺?
听到这个词,陆启霆的眼神变得凌厉。
“你磨砺我?这些年,你对我不都是置之不问的吗?怎么就变成磨砺了?”
他不屑一顾冷笑,说道:“要说磨砺,也是对陆启权,与我何干?”
“陆启权不会是陆氏财团的继承人,你才是!”
似乎不在乎裴胭媚会听到自己这番话,甚至陆宽明将这个女人视若空气。
他从来都觉得女人是男人的附属物,像是挂在陈列柜里的华服,旧了,脏了,就该及时处理掉。
只要有钱有权有地位,女人就如过江之鲫,随意挑选。
当初陆启霆将裴胭媚养在水岸林郡的时候,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欣慰满意。
男人嘛,就该不拘小节,哪怕是自己名义上的侄女又如何?
后来陆启霆将裴胭媚伤害到生不如死时,他更高兴了。
好好好!
不愧是他的儿子,能狠下心折磨枕边人,将来就有魄力对付竞争对手。
现在这二人兜兜转转又绑在一起,他有些不悦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陆氏财团未来的继承人连一个女人都放不下,何以成大事?
陆宽明傲慢自信看着陆启霆。
“看在你年轻的份上,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他用嘲弄轻蔑的眼神扫过裴胭媚,仿佛在同情她即将面临的悲惨下场。
“刘从倾对她很感兴趣,你若是将她以侄女的名义与刘家联姻,那陆氏财团的发展更是如虎添翼……”
“砰!”
话没说完,一个玻璃杯擦着陆宽明的肩膀掠过,重重砸在后面的墙壁上。
一阵刺耳的破碎声,只见玻璃渣碎了一地。
“你……你在做什么!”
陆宽明原本笃定从容的神色顿时变得愤怒。
他指着陆启霆怒声吼道:“你为了个女人,竟敢和你父亲动手?”
“这次只是警告,下次再敢说这种混账话,就不是玻璃杯擦过肩膀这么幸运了!
陆启霆眉宇间满是冷厉。
“父亲?哪来的父亲?我早已认定自己是孤儿了,还有所谓的陆氏财团,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烂摊子,谁稀罕呢?”
看着陆宽明愤怒到扭曲的脸,陆启霆心中更是畅快。
外人只知道苏韵是个佛口蛇心的笑面虎,实则,陆宽明比苏韵更心狠手辣。
“起初让我与江黛黛联姻,从而利用江家给陆家填补亏空,结果江家倒了,你又将主意打到胭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