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忙忙伸出扶住,她眼中亦是溢满泪珠:“姑娘,你别……”
一语未
了,忽听院外小丫鬟高呼:“孟老先生来了!()”
榻前的宋令枝一惊,忽的从太师椅上站起,眼中不可置信。
乌木长廊下,贺鸣同宋瀚远一左一右,簇拥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祖母危在旦夕,宋令枝顾不得回避,起身迎了出去。
她焦急万分:父亲,这位是≈hellip;≈hellip;4()_[(()”
宋瀚远摆摆手:“枝枝,不得无礼,快见过孟老先生。孟老先生,这位是小女。”
孟瑞恍然大悟:“是……贺夫人罢?”
目光在宋令枝和贺鸣二人之间打转,孟瑞连声感慨:“果真是郎才女貌。”
入府前,孟瑞寻人打听一通,知道贺鸣是当今圣上钦点的状元郎。
沈砚请自己帮忙,应当也是看在贺鸣的面子上。
孟瑞心中感慨万千,数年不见,还真是刮目相看,不想沈砚如今这般惜才爱才,竟肯为了状元郎来请自己帮忙。
昨日自己那般猜疑,未免肤浅。
宋令枝急声,顾不得寒暄:“孟老先生快里边请,我祖母、我祖母快不行了。”
帐幔低垂的暖阁,落针可闻。
宋令枝紧张不安站在缂丝屏风旁,一颗心惴惴。
又好奇,悄悄拽住贺鸣的衣袂:“贺哥哥,你是在何处寻得孟老先生的?”
贺鸣低声:“是孟老先生自己上门来的,说是听说我们在找他。”
宋令枝拢眉,心中疑虑重重。
孟瑞避世多年,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宋府前?
心中疑虑未解,忽见孟瑞从房中走出,宋令枝顾不得心中疑虑,赶忙迎上去。
“老先生,我祖母……如何了?”
孟瑞凝眉:“若是早点入京寻我,不出一个月,老夫人就能安好无虞。”
宋令枝双脚趔趄,若非贺鸣扶着自己,怕早就跌坐在地。
她颤声:“那、那现下呢?”
宋令枝哽咽,“我祖母还有救吗?”
孟瑞拱手:“贺少夫人放心,草民刚刚已为宋老夫人施过针,最迟三日,老夫人就能醒来。可若是想安好,恐怕得颇费些时日。”
宋令枝小声啜泣,连连命人取来银子谢礼。
孟瑞连连摆手,目光赞赏望向贺鸣:“草民也是受人之托。诊金就不必了,只是这药方上的草药难得,恐怕贺少夫人还得费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