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就在屋中。
宋瀚远大汗淋漓,忙忙朝宋令枝使了眼色,低声训斥:“不许胡说!”
转首,又朝沈砚俯身行礼,额间沁出层层密汗,宋瀚远心惊胆战。
“三殿下,小女在家中被我宠坏了,说话口无遮拦,还望三殿下念在她年幼,莫同她计较。”
……三、三殿下?
宋令枝睁大眼睛,木讷望着窗前的少年,脑子掠过几瞬空白。
宋令枝抬手攥着宋瀚远的衣袂,只觉晕晕沉沉,好似又犯晕船了。
“父亲,你刚刚说什么?他是……三殿下?!”
……
“骗子,都是骗子。”
许是孟太医
的药见效,宋令枝如今也不觉得头晕眼花,她怀中抱着奶糕,拿小鱼干逗弄油光水滑的大白猫。
奶糕如今吃得膘肥体壮,懒洋洋瘫在宋令枝臂弯。
皓月当空,云影横窗。
甲板上幽静平和,耳边只余江水晃荡。
宋令枝念念有词,低声嘟囔:“他是大骗子,你是小骗子。()”
末了,又觉自己吃大亏,小小年纪就遭遇两个骗子。
宋令枝撇撇嘴:罢了,你是我养大的,才和他没什么干系。?()”
宋令枝自顾自逗弄奶糕,白猫全身毛茸茸,任由宋令枝揉捏搓圆,舒服闭上眼睛。
宋瀚远赶来之际,宋令枝正搂着奶糕,不知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枝枝。”
宋瀚远背着手,一身墨绿长袍映在银辉之中,一步一步朝宋令枝走近。
“你身子才好,怎么站在这吹风,也不怕受了寒,让你祖母担心?”
宋令枝慢吞吞站直了身子,目光越过宋瀚远的肩膀,却什么也没瞧见,她垂首敛眸,低声道。
“屋里太闷了。”
宋瀚远手指搭在宋令枝肩膀上,一眼看穿宋令枝的小心思:“在找三殿下?”
宋令枝脱口而出:“谁找他,他就是个大骗子。”
宋瀚远朗声一笑,又好奇宋令枝怎么会认识沈砚。
宋令枝如实告知。
宋瀚远惊讶:“当初在宫中,是他给你带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