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目光挑衅,故意隐去沈砚二字。
跟随而来的使臣汗流浃背,忙忙上前行礼告罪:“三公主的意思是,她想为陛下和皇后娘娘献舞一曲。公主殿下不通大周语,还望陛下见谅。”
使臣颤巍巍跪在地上。
三公主气急,双颊泛起羞赧红晕,可也不敢当众拂使臣的脸。
只气呼呼将脸蛋别到一边。
沈砚声音淡淡,听不出半点喜怒哀乐:“三公主有心了。”
礼乐奏起,三公主一身轻薄蝉翼纱,臂间挽着宝石珠钏,纤细白净的脚腕系着银铃。
舞姿曼妙,手中的白纱如仙女锦裙,时而翻涌,时而翩跹。
鼓声阵阵,一如大漠冬日,荒凉孤寂。
三公主踩着鼓声,她本就生得极美,一颦一笑夺人心魄。
殿中芬香四溢,案几上的鎏金珐琅香炉燃着松柏之香。
青烟未烬。
案后有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这弗洛安,不会是想送公主和亲罢?”
“不会罢?不是说弗洛安王极疼爱三公主,他会舍得公主远嫁?”
“陛下如今正年轻,且宫中只有皇后一人,弗洛安王有此心思也不足为奇。”
“要我说,三公主美则美矣,可比起皇后,还是……”说话的人摇摇头,仰头又灌下一杯热酒。
“只是这三公主怎么一直盯着皇后看,她是在……挑衅吗?”
鼓声盖住了众人的议论纷纷,三公主听不得旁人说什么,又或者,她也不在乎。
脚下舞步轻悬,面纱轻掩,只露出一双盈盈的绿眼睛,似夜空繁星明朗。
宋令枝一时看出了神,双目怔怔,连沈砚唤了自己两声也不知。
沈砚一手轻轻敲着案几,面色自若:“……在想什么?”
殿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宋令枝一张脸落在烛影中,一双眼睛笑成弓月。
她脱口而出。
“三公主的眼睛真是好看。”
沈砚淡眸抬眸,笑意不达眼底,他缓声:“……是吗?”
若他没记错,三公主同魏子渊乃是龙凤胎,只是魏子渊的眼睛是琥珀色罢了。
手中的蟹剪咔嚓一声响,瞬间,蟹
钳西安成两截,蟹肉完整滑落在缠丝玛瑙白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