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默认了。
老道长松口气,又轻轻推开横在自己脖颈前的利剑:“所以小人可以走……”了吗。
长剑又一次挡在
老道眼前,亮白的光影唬得马掌柜也往后退开两三步。
魏子渊阴冷森寒的声音在道观落下:“既然没什么大本事,那还是死了罢。”
老道两腿一软,彻底瘫在地上。
一炷香之后。
马掌柜站在道观前,抬头望那被绑在马后的老道,满脸困惑不解。
“东家,这老道不会真是骗子罢?小的瞧他那样,好像真不知情。”
魏子渊手执马辔,翻身跃上马:“知不知情,试试便知道了。”
一声马鸣穿破长空,响彻云霄。
被绑在马后的老道惨叫连连,哀嚎遍野。
“饶命!侠士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
呼啸风声在耳边掠过,魏子渊马术极佳。
老道跟在马后面跑,一会快一会慢,半条命都快折腾没了。
正午的日光最是毒辣,烈日炎炎。
老道身上仅剩一只鞋,口干舌燥,嘴唇干渴破皮。
膝盖摔在地上,血迹斑驳,红肿大片。
他连求饶的声音也喊不出,单脚赤足踩在破草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饶、饶命,我说,我全都说。”
魏子渊居高临下骑在马背上,那双琥珀眸子波澜不惊,抬首,示意马掌柜为其解开缰绳,将人带到马前。
马辔轻抬起老道的下巴,魏子渊高坐马背,垂眸冷眼:“再说一句假话……”
话犹未了,老道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小人再不敢了、不敢了。”
他哆嗦着跪在地上,嗓音沙哑得厉害,身上的长袍本就破败不堪,如今越发显得寒酸。
魏子渊垂首,好整以暇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老道。
老道一身褴褛,忽然仰起头,眼中掠过几分狠戾:“闭息丸的方子确实在老道身上。”
马掌柜垂手侍立在一旁,闻言“嘿”一声笑出来:“你这破道士真是奇了怪了,早这样识相不就好了,何苦自寻苦头吃?”
说着,伸手想要扶人起身,“你放心,我们东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只要你那方子是真的,
老道不愿,仍跪在地上,朝魏子渊拜了三拜。他咬牙切齿:“小人不想要银子,只想要侠士帮小人杀一人。”
马掌柜慌忙往后退开半步,正想着呵斥,倏然听见魏子渊慢悠悠开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