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的话”
“嗯?”
只是从鼻腔里溢出的一个音调,威慑力却很大。
“知道了。”
老陆总说他脾气臭,谢青山觉得,可能是遗传。
他的症状比起谢青云,还好上许多。
刚刚倒出的药很烫,凉了一会后,他才端着瓷碗上了楼。
敲响次卧的房门。
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谢青山便拧开了门把手。
房间里亮着那盏落地的暖色灯,苏九安正窝在床上,睡的脸蛋红扑扑。
谢青山的脚步不由放轻,缓缓走到床沿,将瓷碗小心地置在柜前,空出手去探上苏九安的额间。
比刚刚还热了些。
被窝里的苏九安像只脆弱的小猫,蓦地睁开眼。
声音也变得孱弱:“小叔”
“药好了,喝完再睡。”谢青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用这么柔的声线讲话。
苏九安点头,双手撑着床单支起上半身。
男人坐在床沿,将柜上的瓷碗端起。
苏九安揉了揉眼,意识还是糊里糊涂的,伸过手去接碗。
盛着汤药的瓷勺却已经喂到了嘴边。
苏九安低眸,呆呆地看着嘴边的瓷勺,抿抿唇。
“我凉了一会,不烫了。”谢青山以为下小孩是怕烫。
“小叔,你喂我喝药啊。”苏九安呆呆地抬起脑袋,问他。
“”不然呢,他现在这个动作不明显吗?
“张嘴,别说话。”
“闭嘴才能不说话。”苏九安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脑袋糊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