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舒晨的脾气古怪,压根没有朋友,还不是仗着家世好大家才贴着他。就乐清时那个不
识好歹没眼力见的脾气,怎么受得了这种气。
“别这样说,我哥只是脾气不好些,但人不坏。”乐棋笑着跟着众人三三两两入座。
“是吗?”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男人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那我也去跟你哥打打交道好了。”
说罢,男人就大步走到乐清时身侧的位置坐下。
乐棋一愣,他同桌就拿手肘怼了怼他,幸灾乐祸道:“果然,我就说他身边的位置怎么那么抢手,原来都是去找他麻烦的!”
后桌也压低声音道:“那不是蒋文涛吗,方汶的青梅竹马?”
“对对对,就是他!大概是想给小青梅出气吧,不是听说方小姐约了乐清时出去一趟,一回家就大发脾气,拒不见人吗?”
乐棋正欲说点什么,余光却瞥见老师进来了,于是轻笑一声:“不说了,上课了。”
进来的是一位气质很温婉沉静的女老师,她先领着众人回顾了一下上节课的课堂要点之后,便清了清嗓子道:“昨天我已经在群里说过今天班上会来一位新同学。”
“新同学没跟我们上过前面的课程,也没有素描基本功,可能会跟不上我们的进度。所以我们这堂课就先不上新内容了,大家可以自由练习作画,画石像或者找模特互画,都可以,有什么问题随时问我。”
“至于新同学,这节课先跟着教程练习一下基本功哈,等熟练一些之后再加入我们的系统学习。”
女老师声音温柔,乐清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随即女老师拍拍手,自由练习时间就开始了,课室里重新恢复了窃窃私语的状态。
乐清时翻开老师发下来的基础入门教案,凝神看了起来。
一看,乐清时就有点懵。
无他,只是素描画实在和水墨画技法很不相同。工具变了不说,姿势和笔法统统都变得不一样了。
乐清时握着管家伯伯给自己削好的硬硬的铅笔,正仔细看着侧锋、中锋和顶锋的握笔区别。
少年看得迷迷糊糊,另一只手就摸进了小背包里,取出一条牛奶巧克力出来。老公出门前叮嘱他了,要是学习累了用脑过度低血糖的话,可以吃点这个。
倏地,乐清时的肩膀就被一根手指戳了戳。
乐清时回过头去,只见那个懒洋洋的少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一副被他抓到了的样子,道:“你怎么上课偷吃东西。”
舒晨在他身后憋很久了。
以他的家世,以往都是别人上赶着来巴结他,与他攀谈的。结果他这次主动坐到乐清时身后了,这个人居然头也不回,一直让他看着后脑勺!
他可是第一个坐到乐清时附近的人好吗,自己好心给他缓解尴尬,开个好头,对方居然这样冷落他,岂有此理!
现在自由活动时间一到,总算让他抓到能和乐清时说上话的契机了。
后桌语气严厉,乐清时心里稍稍有些紧张,难道……不能在这里吃东西吗?
可是他老公说可以的啊,还说巧克力没有味道也不会弄脏课堂,不会影响其他同窗的。而且……他有点馋,巧克力这种甜食,他从前没有吃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