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害怕,另一只没有被扣住的手紧攥住苏晏礼的浴袍,软声嗫糯道:“苏晏礼……”
他在两人鼻尖相触间停下。
他的眼眸里满是期待和欲望,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息,声音低沉而沙哑:“哥哥,怎么不叫哥哥了呢?”
周稚楚一时分不清是他的气息热还是她的小脸更热,只知道紧张的心扑通扑通加快,就快提到嗓子眼了,小手忍不住更攥紧了些。
“楚楚。”
周稚楚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苏晏礼贴着她粉嫩的耳垂,语气里仿若带着一丝隐忍:“再扯我浴袍就要掉了,里面可什么都没穿……”
“啊!”周稚楚猛然回神,受惊吓般弹跳着从他怀里出来,一刻也不敢再呆:“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仓皇离去。
只留下苏晏礼坐在原地,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身上的浴袍,怀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奶香味和衣服上浓浓的中药味……
想起刚刚宛若二十岁出头毛头小子般的冲动,他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实力演绎了什么叫罪有应得,是先倒药还是先去冲凉水澡?
默了半晌,他才缓缓起身,端起药碗走到房间内的绿植前,正要倒下,房间门又被拧开了。
周稚楚怯生生从门口探出水灵灵的双眼来,刚好看到他端着中药要倒的模样。
苏晏礼:“……”
周稚楚:“我就知道……”
他刚刚的举动就是想把她骗走,再偷偷把药倒了,假装喝完了。
“苏晏礼。”周稚楚眨巴着双眼,耳根还微红着,也绝不会错过这难得看苏晏礼吃瘪的机会:“良药苦口,你把药喝了,我给你准备了糖。”
她白嫩的小手从门后探出,一颗草莓味的糖静静躺在她的手心。
苏晏礼失笑,这是把他当小姑娘哄?
“我会怕苦?”
周稚楚没接话,而是默默的把眼神移到他倒药的手上。
苏晏礼咳嗽了两声:“我房间这个绿植养的不怎么好,我就是想试试中药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