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后撤两步远离里正。
他们清楚,这是里正要听夜山神谈话了。
听老一辈人讲,像他们这种没有慧根的人听到夜山神的低语,会被抓到山里给大山让肥料。
正因如此,他们对夜山神十分恐惧。
以至于在恐惧之中生活久了,已经成了它的信徒。
里正弓着腰凑到红布跟前,隔着红布轻声低喃了几声。
随后只见红布无风自动,飘飘扬扬飞向空中,最后挂在了院子里的一颗槐树上。
红布的飞起,也让被红布覆盖的东西露出了其下真身。
在红布下面,是一具已经发黑干瘪的人干。
人干盘腿而坐,怀里还捧着一个木质牌位。
牌位深深粘连在人干的身上,附近的皮肉都与牌位发生了一定的‘融合’。
一众村民在看到红布下的人干后,纷纷交头接耳面露惊疑。
“嘶……这人…这人不是三年前消失的赵家老三吗!”
“当时就听人们说赵家老三有点不敬山神,等恁损种没咧后,赵家也没几天就搬离了村儿…
本以为赵家一家老小都走了,结果在一个月后,却发现一家人整整齐齐饿死在了村口,唯独缺赵家老三……”
“现在一看…原来缺的赵家老三原来在这呢…”
嘈杂的人群念叨个不停。
直到里正出声轻咳两声,众村民这才渐渐止住了交头接耳。
扫视一圈,里正抬眼看向挂着红布的槐树,悠悠开口:“夜山神刚才跟我说了,今天献祭要在夜山找一颗有人吊死的槐树。
在那边献祭,才可得风调雨顺,虎狼不入。”
“朱三,朱四,人趴在桌子上,去拿绳子进屋绑人。”
“其他人,跟我进山找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