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实际生活,摆脱原生家庭烂泥潭就是第一步。
父亲宁廷国喜欢喝酒骂人,每月工资35元,比起农村每天1毛多的工分,算是高收入,但不是过日子的人,酒和烟钱每月就要差不多二十块。
宁尚谦清楚记得每次被派去村里代销点买酒买烟的价格,散装白酒一斤八毛,香烟金菊牌两毛一,两天一斤酒,一天一包烟。
一个月15斤酒12块,30包烟6块3。
日子过得那就一个没心没肺,好像这时代的男人大多都是这样,挣钱不多,但是喝酒抽烟打老婆孩子都会!
这种原生家庭的烙印深深镌刻在自已的童年回忆里,喝醉酒的鸡飞狗跳,大人嚎孩子叫。
老爷子老了反省自已,直言自已全是靠着儿子出息才活得被人看得起,却不知道这个骄傲的背后是永远的心理伤痕。
这辈子宁尚谦想开了,不再替人养家了,离开这个让自已爱恨交织的家,这次的大病全靠运气,差点就没了,后面的弟妹与下一代都把心伤透了,这些凉薄的亲人不要也罢!
其实在前世,宁尚谦是有机会过继离开的,只不过那时侯人小,对于家庭的眷恋和归属感是大人理性难以理解的,一个孩子被过继出去,在孩子的心里面就相当于被抛弃。
所以在宁尚谦的激烈反对下,也许考虑到继母在村里的名声,此事作罢!
但是今世,宁尚谦作为一个成熟的灵魂,会积极促成此事。就让他们一家齐齐整整,自已这半个外人就别碍眼啦!
大家各自安好,互不打扰才是优选。
也许没有自已的帮助,反而能激发他们自已的潜力,任何时侯任何事情都会有新的平衡形成,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或者转的更好也说不定。
爷爷奶奶对自已不错,但是老两口五儿两女,十几个孙男孙女,对自已关注度有限。
晒着太阳,感觉自已要发霉的身l恢复了些气力,宁尚谦起来活动下,觉得还是饿,就走出院子,关上柴门。
这还真是用木片钉成的木栅栏门,两端固定在黄土墙上,中间提起来开关,出门闭上就行。家里也没有什么可偷的东西。
出了院子就是街,往后面走是大伯家,大伯家和二伯、四叔家在一排,三家连着,都是三间土房的院子。奶奶家在后面一排。
这时侯街道上人很少,主要是老人和孩子,劳动力都在上工,宁尚谦家包括几个叔伯家都是第一生产队,简称“一队”。
全村一共有四个生产队,村子南北窄东西长,按照村里从东往西,划分为一二三四队。
孩子们之间经常会编些顺口溜,抬高自已贬低别人,比如一队的孩子会这样喊,“一队的红旗飘一飘,二队的敢看不敢招!”
宁尚谦小时侯特别喜欢去生产队,每个生产队都有一个固定的集合点,这里一般是集中了一个生产队所有物资和工具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