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悬素并非是那种喜欢纵身扑入的凶徒,他以为自己的情欲也是浅淡而克制的,但被弟子抵在这狭窄的神前,菩萨还是活的,都看着呢,他双颊微晕,忍着年长者向小辈索取的羞耻。
“……今晚,你晚些回去可好?吾,没在客栈过个夜。”
梁折鹅:!!!
啊啊啊我一个菩萨啊都听到了什么!!!
童子:!!!
啊啊啊臭男人快走开别玷污我家菩萨!!!
阴萝是准备回玄辞宫跟她哥过生辰的,又听得师尊哑声说,“你今日生辰,便是镜前,吾都允你。”
蛇蛇:!!!
梁折鹅跟童子很有默契,各自捂住了对方的耳朵。
机会难得,阴萝果断选择在外鬼混。
她笑嘻嘻作弄他,“那我不回去了,我捎个信,让我哥不用等我。”
“……嗯。”
年长者的面颊仍旧烧得厉害,他活了那么多个年头,第一次利用色相诱惑弟子,还把她从哥哥身边抢走,陪他过夜。
他……是不是欲求太重了?
只是他舌头,身心,都是软的,都交给了她,他既然有这么一具身体,他想跟他做一些不一般的事情。
“师尊,那里有驯象玩呀!”
阴萝还不饿,不急着吃他,又兴冲冲地抓着他的手跑外边去。
张悬素并没有将面具扯下,仍露了半边优越仙家的鼻唇,他随着她跑动,低声提醒,“……怎么还叫师尊?”
他不怎么喜欢这个称呼,先生也是,这总在提醒他不要逾越,不要妄想,偏偏她就喜欢用这种背负着罪恶的敬称。
她回头,彩棚下的她眸彩亮亮,“大夫君?”
张悬素:“……?”
夫君前面添个大是什么意思?
每当这个时候,张悬素又一次深刻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年岁差距,他很难跟得上幼神一些活泼又古怪的想法。
见他懵了,她才孩子气冲他扮了个鬼脸。
星象漫天,彩棚高架,出了城隍,就是一道四通八达的御街,正有一列煌煌烨烨的象群在人群游行。
正是在这种情形里,少年弟子朝着他回过头来。
稠丽鲜红小盘领,笔直腿肚束进毡鞋里,他脸庞跟闪闪碎光的猫眼睛一样,偏圆无害,发量蓬松浓密,却半扎着一根小狼尾,额前还束着一条黑纱罗抹额,整个人都锋利野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