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忙道:“江大人所言甚是。方才我还与太后说起,皇上近日的行事确是有些与以往不同。”
江琮道:“王爷也这么认为?恕臣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几日大家几乎见不到皇上,全靠姚贵妃传话。不知皇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此言一出,安平王心中更加不安,想到太后方才说的话,这几日似乎连太后与皇后都少见到皇上。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问题?
江琮又道:“王爷今晨不在殿上,不知道今日都来了哪些人。依臣观察,这几日入宫议事的要么是各部的官员,他们只关心自己手上的事;要么就是一些平日与端亲王走得近的人,今日的风波也正是这些人挑的头;还有就是一些平日不做事的人,喜欢的就是把事情议论来言论去……倒是平日敢说话敢做事的几位大人,这几日却是不见踪影,王爷不觉得这也不正常吗?”
安平王听江琮说了几句话,对江琮更加欣赏。此人办事干练,更懂得审时度势,观察入微,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在平时,安平王一定要与他畅谈一番,可如今这局势,几句话已是让他心惊胆战。
江琮也不敢再多言,便告辞离去。安平王想了想,不去见皇后,却去见了二皇子靖亲王。
靖亲王这几日也被困在宫中。最让他生气的是,这几日他手中莫名其妙就有了许多公务,直忙得他脚不沾地,根本无暇顾及其余。安平王到时,靖亲王正在听着礼部尚书叶旬禀报。好不容易送走了叶旬,靖亲王起身将安平王迎进来,便道:“怠慢皇叔了。”
安平王笑道:“无妨。处理公务要紧。”
靖亲王叹道:“小皇叔就别取笑云衡了。我与小皇叔一样,都是只喜欢冲锋上阵的,这几日困在这里,真是快闷死了。”
安平王也不由叹息:“你这句话说到我心里了。咱们都是志不在此,奈何如今却都被困在这里。”
说到“困”字,安平王心中突然一动,他问道:“你这几日在处理些什么事?”
靖亲王道:“什么都有,看刑部报上来的案卷,工部报上来的设计图纸,还有礼部说太后的生辰快到了,要着手安排寿宴事宜。方才礼部叶尚书就在说这个。”
安平王张张口,却道:“正好现在无人来,我们去外面走走。”
靖亲王忙道“好”,二人便走出去。
看看周围无人,靖亲王道:“小皇叔可是想对云衡说什么?”
安平王点点头,道:“这几日的局势,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么?”
靖亲王想了想,道:“父皇卧病、太子失踪,这几日确是不同。”
安平王道:“现在是非常时期,然我们都被留在宫中,净处理些杂事。这些事虽说也重要,但眼下却并不是非办不可的。”
靖亲王愣了一下,道:“是呀,眼下最重要的应是赶紧找回大哥。不过听母后说父皇已安排人去找了。”
安平王摇摇头道:“找太子一事,宜快不宜慢,但这次,皇上为何不让我们参与?如今已过去几天了,为何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靖亲王停下脚步,看向安平王,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难道……父皇在疑心我们?”
靖亲王道:“以我对皇兄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否则之前也不会如此待我们。只是这次,倒像是皇上也被困在其中了,似有人在幕后操纵。”
靖亲王刚松了一口气,闻言更加紧张:“父皇也被困住?小皇叔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