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呢?”
“……什、什么?”
玄妙玉女错愕望她。
“我说,纵然神主受灾,忆魂离散,纵然我的挚爱大兄,再也记不得我,记不得我们曾经年少相伴,记不得我们已经恩爱缠绵,那又——”
天帝妹萝还是笑,唇珠衔着一枚金珠,“怎么样了呢?”
是的,纵然是郑夙是我的最爱,我的挚爱,我的此生最不可割舍的哥哥,可是,哪又怎样了呢?
他挡路了呀。
他再珍贵难得,又怎么能值得了我半壁权力天域?
“玄妙玉女,初代神女,你活了千千万万年,不会到了如今,还这般天真愚蠢,以为女身做不得这高天之帝,以为这女身经不了爱恨之苦,以为这女身——”
她摇摆着腰间的蛇花小穗,朝着众女步步走近。
“就是无能要屈居这情爱之下罢?夙哥是我挚爱不假,可我,更爱这诸天唯一。”
郑夙指尖微微绷紧。
“所以。”
“我求你啦姐姐!!!”
她蓦地爆发一阵尖笑,娇笑,诡笑,脚趾乱颤,竟兴奋得双颊泛起蜜粉。
“我求你!求你杀了他!就在这缠绵之地!杀死我的挚爱!杀死我的软肋!杀死我年少美梦经年夙愿!”
“就让我痛失所爱,执掌万界,永寿无疆,孤独至死!!!”
“……疯,疯子。”
诸女似乎被她的病娇模样吓倒,纷纷后退半步。
“——郑裙裙。”
从那纱帐内,郑夙的声音都变得模糊沙哑了,碎镜将祂的眉目切得支离破碎,“你是说真的?你要放弃我?”
“对、对不起,大兄——”
阴萝的泪珠扑簌落下,不自觉喊出最郑重的敬称,“我也不想的,可是,可是。”
“可是。”
她腮肉垂挂着亮澄澄的泪滴,仿佛洗过的樱桃,软嗓娇娇媚媚,怯怯羞羞。
“岁岁有新花,大兄,我很是,该换新的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