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这一休养又是三天,当然她也并没闲着。
靠着原主留下的记忆和对几个心腹丫鬟的旁敲侧击,总算将秦家几房的人物关系捋清了,省得到时真见着人了,两眼一抹黑。
毕竟原文是以女主视角展开的,对于文信侯府的内院不过是几笔带过,哪怕当初看得再仔细,纸片人也是没法跟活生生的真人相比。
这一日,含晖院那边总算来人了。
来的是和泰公主身边伺候的桑枝姑娘,在府中颇有脸面。
“少夫人,主子让奴婢过来问问您,身体可大安了?永寿宫差人下了贴子,邀请府上女眷进宫参加两日后的拜月宴,您可去得?”
桑枝进门给她见了礼,便利落道明来意。
“有劳桑枝姐姐走一趟,倒是巧了,我正打算去含晖院向母亲请安呢,这会儿无事,咱们便一道过去吧。”
沈鸢温婉一笑,带上寒梅、墨竹两大心腹,随对方前去。
文信侯府宅宽庭深,各房各院住得都有些距离,沈鸢边走边回想剧情,蓦然间灵光一闪,一句“我去”差点脱口而出。
她想起来了,书中的原剧情,正是在太后举办的这个拜月宴上,宋蕴锦单独召了原主私聊,“恳求”将自己的堂妹宋蕴姝托付给沈鸢照顾。
说白了,就是要将宋蕴姝塞给狗世子作妾,而且还是贵妾。
原主是如何回应的,沈鸢记不太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并未同意。
不过她同不同意并不要紧,重要的是,没过多久,秦赫就真的将宋蕴姝纳进门了,亲手将扎向秦家的第一颗钉子埋了进来。
沈鸢无奈抚额,这日子过得,真是没一天能消停。
郁闷中,含晖院到了,沈鸢收敛了心神,躬身向主座的和泰公主行礼。
“儿媳给母亲请安了,这几日病中多劳母亲挂念,托着您和祖母的福泽庇佑,儿媳如今已经大好了。”
“快扶大少夫人坐下,一家人不必多礼。”
和泰公主见了她笑容亲切,温声软语。
她一向待原主这个儿媳妇不薄,毕竟人是她千挑万选的,自然满意。
沈鸢在两个丫鬟的虚扶下稳稳落座,眼带好奇看向自己的“婆婆”。
和泰公主年近四十却未见老态,五官明艳,气度雍容,美得张扬肆意。
“瞧着鸢儿你的气色确实比之前好多了,太医是怎么说的?近期能否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