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快下班时,周鸿途刚写完演讲稿,办公室的房门就被敲响,一名县办科员表情古怪的站在门口,开口说道:“周副主任,阮县长在咱们县办的办公室里,让你带着演讲稿,现在过去一趟。”
“知道了!”
周鸿途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将办公桌上的几篇演讲稿给拿了起来,表情沉着地暗道:“这个阮向东真够阴险的,故意跑到县办的办公室里,想要当着一群下属的面让我难堪,堂堂一个副县长,做事这么恶心,格局实在是太小了,这种人根本走不长远,副县长估计也就到顶了。”
周鸿途原本想着把稿子直接拿去阮向东的办公室,即便被呵斥,也没别人,面子上还过得去。
可阮向东这个时候故意跑去了县办的科员办公室里,这不就是要当众让周鸿途难堪嘛!
来到县办科员们的办公室里。
周鸿途刚进去就见阮向东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名科员的办公桌上玩着手机。
见周鸿途进来,阮向东放下手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周主任,我让你写的演讲稿你写好了没?”
“写好了,阮副县长现在要看吗?”
之前周鸿途还尊称阮向东一声阮县长,现在看阮向东如此小人行径,两人肯定也不可能有和平共处的那一天了。
于是,周鸿途便故意恶心一下子阮向东,刻意称呼他为阮副县长,还把副字加重了语调。
果不其然,阮向东听周鸿途故意称呼自己为阮副县长,脸色立马阴沉了下去,沉声道:“演讲稿拿来吧,让我看看新河市大学的高才生写的演讲稿水平如何。”
周鸿途抽出了手里的第一份演讲稿给阮向东,说道:“阮副县长请过目!”
阮向东接过稿子,迅速翻看一阵子,冷笑道:“这就是新河市大学的高才生写的演讲稿,简直不知所云,没有抓住演讲稿的核心重点问题,你让我拿这个演讲稿去演讲,不是丢我的脸吗?”
对于阮向东的苛责,周鸿途早有心理准备,他面不改色地又拿出了手中的另一份演讲稿,说道:“之前在食堂问过阮副县长,演讲稿的核心内容是什么,从哪些方面写,阮副县长说自由发挥,所以为了让阮副县长满意,我写了一篇直抒胸臆的演讲稿,简洁明了,以及写了一篇针对文教卫核心内容的演讲稿,既然阮副县长不喜欢这篇直抒胸臆的演讲稿,那么请看这篇有关文教卫核心内容的演讲稿。”
一些准备看周鸿途出糗的科员见周鸿途面不改色地又拿出一篇演讲稿,顿时皆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就连阮向东也是一愣,没想到周鸿途竟然玩这一手。
他心中有气,气呼呼地拽过另一篇演讲稿,看完后,虽然心里认同周鸿途的这篇演讲稿,但是他的目的是让周鸿途难堪,因此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周鸿途。
于是又故意不悦地说道:“小周啊,你搞的什么玩意,这篇虽然核心内容写出来了,但是没有有关文教卫所面临问题的演讲,我如果只说核心内容,不讲面临的问题,这个会开的有什么意义,又如何让他们整改?”
安盈盈站在人群中,见阮向东这么明显地针对周鸿途,心中暗暗为周鸿途捏了一把汗。
“哦,原来阮副现在是要一篇关于文教卫核心内容和面临问题的演讲稿,正好,我还写了一篇关于文教卫核心内容和当前所面临问题的演讲稿子,请阮副县长再次过目!”
周鸿途微微一笑,又拿出了第三篇演讲稿。
“你……你这……”
阮向东神情一滞,一副懵逼的表情,结结巴巴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一旁站着的安盈盈见周鸿途举手投足之间让阮向东哑口无言,心中暗叹:“原来周主任这两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就是为了准备这三篇面面俱到的演讲稿。”
“目的就是为了从各个方面堵死阮向东的嘴,让阮向东挑不出毛病来。”
“周主任实在是太厉害了,三篇稿子分批次地递给阮向东,如果阮向东再一再二又再三地硬要找茬,那么就显得他气急败坏且小心眼,丢脸的就是他自己了。”
“厉害,周主任真是料事如神呀!”
安盈盈一双漂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周鸿途,脸上露出了崇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