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洲擦着头发,问他:“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席修然老实道:“没什么安排,下午满课,放学了要么回家瘫着,要么去孤儿院……学珠宝设计。”
时星洲擦头发的手一顿,顺手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还是和白石学?”
“嗯。”
时星洲回想了下席修然的课表,下午放学都六点了,那么晚跑去外城区跟白石学珠宝设计?
平时懒成那样,学个珠宝设计倒是跑得勤快。
毛巾没有搭好,顺着脖子滑了下去,连带着把时星洲随手拉拢的衬衣给弄开了,露出了大半个精壮坚实的胸膛。
席修然原本还在懊恼自己刚才又有问必答了,余光瞥到毛巾滑落,然后就挪不开视线了,直愣愣的看着那漂亮流畅的起伏线条。
席修然:“……”
虽然……但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胸肌了。
席修然只觉刚降温的耳朵又烧了起来,绯色顺着脖子一路往下晕染,他赶紧别开视线,不敢再看。但记忆力太好,刚看到的画面不断在他脑子里回放,突然,席修然眉心微蹙,时大佬的心口上是不是有一道伤疤?
岁便上了战场,席修然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时星洲身上没有伤疤,但伤在心口上,而且这么久疤痕都还在,就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席修然悄咪咪抬眸想再确认一下,谁想抬头就对上时星洲似笑非笑的眼神。
席修然:owo
我什么都没干!
席修然火速撇开视线,不敢再看。
时星洲垂眸撇了眼心口上的疤,眸色深沉,抬手将衬衣收拢扣好,“很喜欢珠宝设计?”
席修然还在想伤疤的事,下意识点头,“还行。”
“那今晚八点,你代表我去参加哈里曼老先生的欢迎宴,正好可以和哈里曼老先生多聊聊。”从来不在乎会不会得罪宴会主人的某人,面不改色道,“我实在忙不过来,这个宴会又没法推脱,麻烦你了。”
席修然点头:“好,我代表你去。不过,哈里曼老先生是……”
能让时大佬都不好拒绝的人,这位大佬来头不小啊,不过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席修然陷入了思考。
时星洲看着苦思的席修然,笑了起来。
犹记得席修然嫁进来第一天,周六收集的资料上明晃晃的写着:【因痴恋应华池,席修然曾学过珠宝设计,想要亲自设计婚戒……非常崇拜珠宝大师哈里曼老先生,梦想是拥有一枚哈里曼大师的作品……】
应华池那边可以说是“死心了,不爱了”,但最崇拜的珠宝大师也会想不起来吗?
还有各种常识性知识的缺乏……
时星洲敛眸,漫不经心的道:“还记得那枚‘翡翠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