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桑便退了出去,道:“奴家去叫方僢过来,顺便再叫几个唱歌跳舞助乐。”
卫籍带着阮坐了上座,那姑娘低眉在旁边侍奉卫籍。
卫籍问姑娘:“你唤什么名?今年多大了?”
姑娘一一回答:“奴家叫玉霏,今年十七了。”她长相清丽却寡淡了些,不符合卫籍胃口。
卫籍道:“会弹些曲子吗?”
姑娘颔首:“会。”
卫籍伸手递了一片金叶放入玉霏手中,轻车熟路吩咐道:“去弹两首听听。”
玉霏还没弹完一曲,房门便被人推开,几位妙龄姑娘鱼贯而入,端着果盘,笑面盈盈。
为首的穿着一身红衣,眉眼清丽,走起路来风情万种。腰间挂了一串银铃,走着叮叮当当,一步一响。她似乎与卫籍相识,弯着嘴角:“官人,好久都没来了。”
说着,已经走到卫籍身前,身子细若无骨,早就窝进了卫籍宽阔的怀里,眼神勾着人心。
阮以为她就是银桑口中的方僢,不由看了两眼。他经过傅时宴那个颜控的潜移默化,已经有了自己的审美标准,他觉得那女子三庭五眼还叫周正,只是给他的感觉很不喜欢。
卫籍接过那红衣女子纤手中捧着的果盘,剥葡萄皮拿着喂那女人:“最近在忙功课,被人盯的紧,没时间来。”葡萄已经抵在了那女人唇边,他又道,“你吃。”
那女子丹唇启开,张口含下,舌头却不安分的舔了一下卫籍的手。果盘已经推到旁边的小茶几上,那女子趴在卫籍胸口,手挑起卫籍胸口的小银饰把玩,嗓音比起之前的甜腻淡了些:“功课?什么功课?您在奴家这的功课还没交哩。”语调有点像南方人,吴侬软语。
卫籍听了,顿时笑的不得了,手欠的把那女人头发弄散,啐她:“亏得你能说出这番话。”
卫籍望着端坐着的阮,笑嘻嘻对那剩下几个女的道:“过来服侍我身边这爷。”
两个姑娘施施而行到卫籍身边,一个捶腿,一个捏肩,卫籍只顾侧头同那红衣女生调笑。
阮身边也坐了两个姑娘,一姑娘手刚要碰到阮衣角时,阮避开了。
从半开的木窗投进来的光影落在阮的袖角口,朦朦胧胧,阮的脸避开了光影,藏在昏暗暧昧的阴影中,话音如雪清冷:“别碰我。”
卫籍看阮那纯情小处男样子,吃吃地笑了:“阮弟莫不是柳下惠?怕什么?这账我都帮你结了。”
那个红衣女子坐在卫籍身侧,靠在卫籍身上,挑着细长的柳梢眉望阮,嘴角笑意越发深了。
阮不为所动,身旁的姑娘递了他一块果脯,阮伸手接下,竟在这种地方,专心正经吃起果子。
别一个姑娘更加无助了,端茶倒水都轮不上她,只能学阮端坐在一旁,当一个空气人。
卫籍嘲笑道:“呆木头,真真不解风情。”
卫籍嘲笑阮时,房间的木门被人轻轻叩响打断了卫籍,卫籍扬声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