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如今身子虽好些了,但依旧没精神,身子疲倦,三弟妹近日染了风寒,也还没好全,怕过了病气给阿姐,所以就我一个人来了。”李明珠道。
闻言,陈玉蓉点点头,就没再多问什么。
只招呼着李明珠喝茶,与她说起了自己这些天的无聊。
李明珠耐着性子陪她聊了许多,瞧着铺垫的差不多了,才将话题引到了自己的目的上。
“阿姐这一胎,也是等了多年呢,不过所谓好事多磨,这孩子必定是个健康可爱的男孩儿,叫阿姐膝下儿女双全。”
“那可承你吉言了,不过我也觉着这胎像是男孩儿。”李明珠抬手摸了摸还没显怀的肚子,面上一片温柔,“我怀歆姐儿的时候,孕吐的厉害,浑身的不舒服,这胎倒是安稳,听府里老人说,都是反着来的。”
听得这话,李明珠心里羡慕更盛,面上也是表现的如此。
“阿姐好福气,不像我,生了妍姐儿以后,这么些年一碗一碗的苦汤药喝下去,至今都不见再有动静,偏生夫君身边好不容易有个通房丫鬟怀上了,那丫鬟却不争气,多贪吃了些冰的,就没保住,究竟是我福薄。”
边说,李明珠的眼眶也红起来。
陈玉蓉忙安慰了一通,可说来说去也没提起什么药方子的事儿,这就让李明珠忍不住了,主动问了起来。
“姐夫在京城做官,可认得什么医术更好的大夫,能帮人调养身子?我瞧着阿姐有孕,当真是羡慕极了,倘或有什么好方子,还请阿姐叫我也瞧一瞧。”
这一问,陈玉蓉还真是摇头,无奈道,“我确实不曾吃什么药呢,从前为子嗣着急的时候,吃了不少,后来你姐夫宽慰我,就都叫停了,这停药得有一年多,反倒是怀上了。”
她说完这话,李明珠面上就是一愣。
开始有些不信呢,可想着陈玉蓉压根儿不会骗人,便只得讪讪道。
“也是,是药三分毒,停了药,说不得就能怀上了。”
大约是瞧她太失望,陈玉蓉想了想又道。
“我是不曾吃药什么的,但我婆母这几年每月都要去清远寺烧香礼佛,回回也都拉了我一道去,没少求子嗣,想来多少灵验,不如你也去拜拜?”
这话倒是又让李明珠燃起了几分希望。
所以从梁府离开后,转头就往清远寺去了。
烧完香,拜完佛,心里仿佛安定不少,李明珠便也想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回娘家去转转吧。
谁知这一转不要紧,竟有了意外发现,回了陈家后,就又跟百爪挠心似的。
不为别的,她娘家也行商,将这段时间陈知手里那些产业的异军突起,全都与她讲了一遍。
听过之后李明珠才知道,陈知跟许纾和两个,现在何止是那一家云裳阁挣钱啊,手里的胭脂铺、杂货店、粮油店什么的,如今都挣钱呢,没有哪家不红火的。
另外就这段时间挣的钱,在京郊又买下了一处酒庄和一处极好的果园。
李明珠虽手下也有几个陪嫁的铺子,但她平时心在内宅,多数就都租出去了,只收租金,其余的几个做生意的,也并不大费心思打理,只管拿掌柜送来的银子,以及每季度查查送来的账本。
那个绣铺,还是因为实在不想刚投资就打了水漂,那段时间陈锦又总问她讨银子花,这才去找许纾和帮了回忙。
如今细细想来,这段时间绣铺的生意好了不知多少,而这仅仅是在云裳阁里弄了个小位置带着卖,介绍点客人呢,那云裳阁得多挣钱?
可陈家的生意,却和原来一样,并无变化。
这说明陈知的心思都花在了自己的私产之上,没用在经营陈家的产业上啊。
意识到这个,李明珠回了陈家,立马直奔万爽斋,就把此事同冯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