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掌事官依旧全心戒备,他感受着震动,神情严峻地转头问道:“但这怎么回事?这种震动……”
年轻的祭祀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本年代久远的黑书,草草翻到其中一页,艰难地解读着:
“莫名的震动……莫名的震动……啊,有了,在这儿!”
但祭祀看了一会儿,随即抬起头,为难地看着掌事官。
“怎么了?”掌事官不悦地问:“这里只有你接受过古帝国文字的完整训练!”
“不是……这本笔记上说,封印的偶然躁动是很正常的。”
年轻的祭祀皱着眉头道:
“但是……突然的太阳活动,月亮潮汐,狱河改流,甚至地狱七君主挖个鼻屎打个呵欠,万神国没事搞搞卧室装修——老天,这是什么不敬的用词——复数的极境高手路过,乃至于,被封印物的名字被许多人同时呼唤,都有可能引发能量波动和生命躁动……剧烈程度不一……”
祭祀翻着笔记,在震动引发的声音里,无奈地吐出一口气:
“老天,我真是服了这些法师,一个问题有六七种不同的条件,有二十几个可能的答案,写完还要标一个‘未完待续’,那跟找不到答案有什么区别?难怪他们会灭绝。”
“总该有个可能性最高的吧,就这么不管不顾?”掌事官压抑着怒火问道:
年轻的祭祀急急地翻动着笔记,眉毛紧蹙:
“不知道啊,我只是个曦日神殿的三等白袍祭祀……又不是……”
此时,震动突然停了下来。
两人抬起头,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和解脱。
震动没有再传来。
掌事官终于松了一口气,狠狠地剜了祭祀一眼,回头离开。
祭祀看着掌事官的背影,委屈地继续他的话:
“……又不是已经灭绝了的法师或女巫……什么都知道,能用各种方法搞清一切……”
掌事官头也不回地道:“你该庆幸,他们都灭绝了!”
语气中充满恼火。
被迁怒的年轻祭祀看了一眼那个六指的黑爪,翻了个白眼。
“要是那些法师没灭绝的话,“掌事官的背影消失在石柱后,但他不悦的声音继续传来:
“哪还轮得到你这个菜鸟,坐在这里看守封纹?”
要是法师没有灭绝……当然轮不到我在这里……
但是……
年轻的祭祀挑了挑眉毛,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圆圈,摇摇头,无奈地摊摊手。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