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可能是道祖看我太可怜,第二天早上就给我送了个老婆来。
郁松顶着那头波浪卷出现在我宿舍楼下时,我承认我的心狠狠地跳了,要不是门规在前,我恨不得将他扛走直接上青城山拜天地了。
他咬着牙不看我,“就一个月,你别得寸进尺。”
可恶!他怎么知道我想得寸进尺!
瞧那倔犟的小眼神,那粉色的耳朵尖,恨了。
我试探性地抓他的手,他猛地跳到一旁,就像一个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那样尖叫,“你想干嘛?”
我凑近他,他立马瞪着双桃花眼后退一步。
我只好停下,透过墨镜用那双透着清澈愚蠢的白内障眼睛看他,“好姐妹之间都会拉着小手去上课的。”
郁松一言难尽地看着我,“你当我傻?”
额,好吧,这招不行,那换一招。
我抿嘴低头,双手挫着导盲杖,微微哭泣。
“她们都嫌弃我是个瞎子,从小到大都没人愿意陪我玩,我也想像其他女孩子一样有自己的好姐妹,一起吃饭,一起玩。”
演着演着我还上瘾了,抬手拭去那不存在的泪水。
余光看见郁松那一脸“啊,我真该死”的神情,我就知道我赢了。
果然,他扭扭捏捏地走过来,将手递给我,头还很矜持地转向一旁,“看你那么可怜,就借你用一下吧。”
还挺傲娇。
我立马甩开导盲杖,抱住他的手,真心实意道谢,“你真好。”
郁松半边身子都软了,转头瞪我,“不许觊觎我的美色!”
“那怎么办,除了你的美色,我对其他都不感兴趣。”
郁松又跑了。
(13)
从那以后,郁松方圆一米的地方,必有我苏书。
他上课,我给他做笔记,他打游戏,我帮他推塔,他吃饭我喝汤,他喝水我给他拧瓶盖,他睡觉我喊他起床,他跑步我骑着助力车替他加油,他热我给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