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阵阵尖叫声中,洛哈特艰难地从地上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他的帽子早已不知去向,那一头标志性的波浪形鬈发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凌乱,每根发丝似乎都被惊讶和尴尬电得竖立起来。
面对着礼堂内密集的目光——尤其是女生带着各种情绪复杂的尖叫声——洛哈特努力想要保持他那自负的微笑,但唇角的抽搐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他尝试去拾起掉落的魔杖,但手指的颤抖出卖了他的尴尬。
终于,勉强站稳的他微微清了清嗓子,尝试用一种比平时更为夸张的姿势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仿佛这一切都是某种高深莫测的魔法表演的一部分。然而,那波浪形的鬈发像是他情绪的晴雨表,根根竖立着,宣告着他此刻的狼狈不堪。
“咳,这……这显然是一个……一个预先设计的实验,用以展示魔法决斗可能的,嗯,意外结果。”洛哈特的声音充满了不自信,尽管他紧抿的嘴唇试图装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周围的尖叫声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笑声和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我想大家都看到了吧,这是一种缴械魔咒,正如你们看到的那样,我失去了我的魔杖。”说着,洛哈特故意显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引得台下一些学生窃笑。
“并且飞了出去!”伴随这话语,台下传来一阵嘘声,一些学生开玩笑,模仿着洛哈特飞出的场景,搞笑的模样引得周围同学们捧腹大笑。
“是的,斯内普教授,向学生们展示这一招,这个主意真妙,不过,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刚才你要来这么一手的意图很明显。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认为,为了增长他们的见识,不妨让他们看看……”洛哈特像是具备了某种特殊的过滤能力,他将这一切负面的反响当做了莫大的赞美。
他再次挥动手臂,脸上的微笑比刚才更加灿烂。
注意到斯内普脸上阴沉的神情,洛哈特教授急忙转移话题。
“好了,好了,”洛哈特教授显得格外小心,一边说着,一边密切注视着斯内普的表情,“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来把你们分成小组,斯内普教授,如果您愿意帮忙的话……”
洛哈特试图不着痕迹地将局面掌控在手,稍稍缓解下斯内普的情绪。
他穿梭在小巫师的之间,随手挑选出金妮和科林组成一组,接着,斯内普教授像是有意考验哈利和罗恩,踱步走向他们所在的位置。
斯内普教授的影子投在面前,哈利和罗恩立刻绷紧了神经,他们都明白,接下来可能不是什么轻松的游戏。
在斯内普冰冷的目光下,教室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呼吸仿佛都变得小心翼翼。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笑容。
但是哈利知道,那笑容背后藏着的是什么。
哈利下意识地靠近赫敏,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韦斯莱,你可以和纳威组队。”斯内普的话就像是一颗冷硬的石子,投入到哈利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哈利则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和赫敏之间微妙的距离被打破。
“至于你,大名鼎鼎的波特……”斯内普的声音拖长,仿佛在享受着这一刻的控制感,“来吧,马尔福,让我们看看波特的真正潜力。你,格兰杰,就和米里森配对。”
随着斯内普教授的话语落下,哈利的心情也随之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