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揪住秦航的衣领,像单纯泄火一样一个劲地啃咬着他。
而秦航只是环住他的腰,手掌从他脖颈一路抚摸到尾椎。
明明身处下方,却更像是掌控者。
他双眼看着天花板,目光沉着冷静,如果忽略那溢满整间屋子的乌木沉香的话。
肩上疼痛突然一松,秦航微侧过脸,面上贴着陈梓柔软的发丝,鼻尖萦绕着洗发水和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听见了陈梓的喘息声,很小,像小猫的呼吸,湿热的风一股一股喷洒他的耳廓。
耳垂忽地吃痛。
——陈梓在咬他。
秦航手掌在陈梓后颈停下,敏感地带被人含在嘴里,他手指条件反射地缩紧。
然后拇指就恰好按压在陈梓的腺体处。
陈梓被捏得软了力气,低低哼了一声。
秦航掰过他的脸,朝他唇上吻去。
又是一个成分复杂的吻,似有意报复,秦航掐着他的后颈,拇指有意无意地碾他的腺体。
陈梓只觉着好似有一串电流从脚底涌了上来,令他浑身轻颤。
总是这样,他早该知道,一到床上,他就丧失了主动权。
就这样被锢住吻了好一阵,秦航才终于放开他,像刚才那样慢慢抚摸他的背脊,释放出和缓安抚的信息素。
陈梓在他胸口爬了一会,大口呼吸着,眼底盛着由于呼吸不畅而溢出的生理泪水,脸颊染红。
陈梓爬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他,投下了一片阴影。
秦航的双手已经从他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贴着他的腰际,指尖在他腰窝处画圈。
陈梓抓住他的手腕,一寸一寸拿离自己,然后下了床,
“我要喝粥。”
只留下这一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屋。
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他脚步有些虚浮,甚至在经过门口时还用手扶了一下门框。
秦航目送他离开。
他摸了把肩头,五根手指上都沾上了血,漂浮着茉莉香乌木沉香,反倒是掩盖了原本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