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不仅可笑,还傻的厉害,都这样了,还在奢望早已注定的结局会有什么不同。
错误的深情就像多余的太阳,再热烈、光芒万丈,也只会给别人徒增烦恼。连同那璀璨夺目的光都让人避之不及。
楚空雨觉得自己真的够了,作贱、恶心自己还要难为对方想个借口搪塞自己。
几秒后,对面传来四个冷冰冰的字,“我不知道。”
果然,不爱就是不爱,对于这个回答,楚空雨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心酸、可悲、羞耻、麻木?对方连借口都懒得找。也是,自己车祸住院半个月,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又怎会得到其它不该有的青睐呢。
可是,楚空雨还是透过那些冷冰冰的字眼,忍不住的在脑海里偷偷描摹出他那一副冷若冰霜的的模样。
这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杀不死,赶不走。
这种习惯还真是可怕,特别是你不需要的时候,就像慢性毒、药,一点点的侵蚀你脆弱的身体,如蝼蚁钻心,连呼吸都疼。
可就是那幅模样,那张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让他的心第一次感受到悸动,从此那颗心脏被命名,只为夕晚一个人跳动。
只那一眼,仿佛雕刻一般,深深烙印于心脏最深处。
那时楚空雨岁,遇见了岁的夕晚。因为那个人,那一天,那个场景,都变的格外清晰特别。好像那人有特异功能,霸占着他的心,却又不给他任何回应。
要用多少次失望,才能换来一次决绝的离开。
他想了想,夕晚当初为什么会同意和他结婚呢,除了那种需求,他实在想不出一个像样的可以哄骗安慰自己的理由。
他们在那方面非常契合,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应该是一种古建筑结构——榫卯结构。
他们每次办事前都会喝很多酒,这种习惯像俩人约定俗成似的,一周三到四次,就跟完成任务一样,不是他喝就是夕晚喝。只要喝多了,彼此就会心照不宣的知道对方是想要了。俩人就像天生为了取悦对方而存在。可也只是肉、体方面罢了,精神层面俩人就跟不相熟的朋友似的,或像一场永无止境的追逐,楚空雨就是那个无所畏惧的跟屁虫,只有一腔愚蠢可笑的热血,时间久了,他也累了、倦了,追不动了。
现在想想,还真是好笑,没有一点感情基础,却平平静静的生活了两年,除了不爱,俩人没有发生过一次争吵。
楚空雨无神的眨了眨眼,“不重要了,麻烦夕总尽快弄一下离婚协议书,早点结束,各自……”
“你在哪,我们见一面吧。”
楚空雨一愣,随即苦笑道,“这种事还需要夕总亲自处理,还真是敬业啊,夕总日理万机,就不麻烦了,你让你助理把资料带来就行。”
话是这么说,可楚空雨到底是想见一见他的。
知道不属于自己,可是当那束光照到自己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雀跃。
“你在哪,我现在过来。”对方的口吻好像是在命令,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楚空雨早已习惯对方这种霸道又不容置喙的行为。
楚空雨想,那就见一面吧,最后一面了。
随后楚空雨把地址发给了他,对方说分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