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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宣明明也没说什么露骨的话,但那四个字听着就是很燎人耳朵。
昨天亲贺宣的事他确实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脑海里回忆不出一点画面,经贺宣这么一提,乐在其中这个挺含蓄的词都有点别样的意味,以至于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向边庭端起咖啡小口抿着,从坐下来到现在耳朵的颜色就没恢复正常过,他避开贺宣直勾勾的目光,视线一晃,瞄到客厅墙上的钟,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都这么晚了?”向边庭有点吃惊。
他这两天一天比一天起得晚,在家歇了几天生物钟都乱掉了。
“感觉这两天猪精附体了,明天醒来别是都十一点了吧。”向边庭咬了口面包,笑了笑说:“这顿又成早午餐了。”
他抬眼时发现贺宣在看他。
他忽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声问了句:“我是显猪形了么,这么看着我。”
贺宣扯着嘴角笑了一声,笑意从眼底溢出来。
向边庭就喜欢看他被自己逗笑的样子,笑得迷人,勾他的心,每次看到贺宣微微勾起的嘴角,他心里就像有蝴蝶在轻轻扑棱,飘飘悠悠的。
贺宣性子冷,平时也不怎么笑,但他经常在向边庭面前笑,有个这么招人待见的小太阳在身边,怎么能不笑,再冷的心都给捂热了。
“有这么帅的小猪吗。”贺宣说,“没见过。”
向边庭低着头笑了起来,蝴蝶快从心里飞出来了。
他的头发确实有点长了,垂眼笑的时候发梢都落到眉毛下面了。
贺宣伸手撩了一下他额前的头发,他的发色很黑,头发丝滑滑的。
向边庭睫毛一颤,贺宣拇指在他眉眼中间轻轻蹭了一下。
贺宣刚洗了澡,连指尖都带着一阵香味。
向边庭抬眼看他,这两天挺能装可爱的,说话都用叠词:“你香香的。”
贺宣挑眉看着他。
“我臭臭的。”向边庭又说。
“一会儿去洗个澡。”贺宣摸了摸他的睫毛,随后把手拿开,“你也香香的。”
吃完早饭,贺宣把向边庭的拐杖拿了过来,向边庭拄着拐杖看了眼贺宣还湿着的头发,说:“头发这么湿着不冷么,你别着凉了。”
贺宣把餐盘放进水池:“等会儿吹。”
向边庭走到他身后:“我给你吹?”
贺宣回头看了他一眼。
向边庭眼睛眨眨,一脸真诚:“这两天光你给我劳动了,我也给你劳动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