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财主摇摇头,不再说什么,转身向着屋外去。
王宝宝眉头紧锁,看着他的背影愣了愣后,连忙追了上去。
听的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宋财主嘴角微微上扬。
“宋老爷…”
王宝宝喝住宋财主,问道:“你说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什么意思?”
“这…”
宋财主露出为难之色。
王宝宝躬身作揖:“求世叔把话说明白。”
“贤侄快起来。”宋财主扶起王宝宝,左右看看后,拽着王宝宝至一旁,小声道:“你或许不知,在咱们巴州,跟青灵门有来往的不在少数,不止你爹,就是我,每年也得给青灵门那些歹人送些银子过去,还有赵家、丁家、刘家,不把青灵门打点好,谁能安安稳稳的做生意,就是他杨瑞林自个,跟青灵门也不见得就能扯得清干系,他拿这事说你爹通匪,这不就是故意整你爹嘛,想想,你爹原先对他杨瑞林是多么的尊崇,现在却是落得这么个下场,我真是替你爹不值啊。”
王宝宝牙关紧咬,眼中已是满满的怒火。
宋财主看的心中暗喜:“这些话出我嘴入你耳,记到心里懂怎么一回事就行了,可千万别想着给你爹报仇,虽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人家是官,咱们斗不过的。”
王宝宝没个什么反应,只是在听到报仇二字时,眼中泛起了凶光。
宋财主拱拱手,暗自欢喜的走了。
回到灵堂,谁都能感受的到,王宝宝有些不对劲。
王羽兮将他拉到一旁:“怎么了。”
“阿姐。”王宝宝十指紧握:“爹是被那杨瑞林给害死的。”
王羽兮柳眉一拧,不等她说什么,王宝宝又道:“宋周那老不死的说,只要是做生意的,基本都跟青灵门有来往,杨瑞林那个狗官,谁都不抓偏偏只抓咱们,这不是故意害咱们吗,爹是被这个狗官逼死的,我要去剑南道黜陟使那去告他。”
“阿弟。”王羽兮叹气道:“不管别人跟青灵门有没有往来,爹与青灵门有交集总归是事实,你拿什么去告杨瑞林啊,其次,你要是将此事挑开,那咱们家就成了众矢之的,以后还怎么在巴州立足。”
王宝宝咬牙切齿道:“难道爹就这么白死了吗?”
“爹是用他的命,保下了你我,保全住了咱们家,不要在揪着此事了,不然,那杨瑞林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爹才是白死了。”
王宝宝眼泛泪花,一副不甘之色。
王羽兮又劝了两句,后拉着他回了灵堂。
翌日。
王财主出殡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