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入赘的生父被以那样的罪名休去,对于江河未来科考是极大的打击,哪怕有入赘协议作证,但县上的学政若是腐朽保守的老学究,对女子苛刻非常,就大有可能异色观人,心有不满,既有所挑剔。
本就是草民商贾之身,没得官路人脉,还谈何功名之途。
不过即使罗非白未把话说全,江河尚算聪颖,大抵也懂了,别开眼,忍着眼底的猩红,身体微微抖。
其实他已经不想要那什么功名了。
他想要自己的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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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非白并不是爱照顾少年人的老妈子性子,也只寥寥几句回答了后者迷茫之事,便顾着自己去伺候被江沉白牵来的大胖驴。
“花花!”阿宝被看管着,也不忘往这边张望,瞧见这头哥哥“送”她的大胖驴,十分欢喜。
那天到了陈家老宅,这大胖驴就在后院拴着,因办案要紧,就没急着看顾它,后来带回村子也先是在村长家照看着,如今要走了,江沉白在林老太家里办完事,就顺手将它带了回来。
罗非白摸着大胖驴的脑袋,闻声对阿宝郑重道:“它叫小红。”
阿宝难得不听罗非白的,坚持道:“是花花。”
罗非白:“是小红。”
阿宝:“就是花花。”
罗非白:“你再这样,我就叫它阿宝。”
阿宝迷茫,盯着罗非白问:“啊,它是阿宝,那我是谁?”
罗非白故意绕她,谈趣道:“你是小红?”
阿宝脑子不够用了,不得不摆着手指算,“阿宝有了,小红有了,那花花去哪了?”
突然,她恍然大悟,对着罗非白喊:“那你是花花?”
也没错啊,反正阿宝觉得自己没算错,她可记得清了,一个都没落下。
罗非白一窒,其他人顿时闷笑。
再聪明又如何,还得是莽人克公子啊。
村长来送行,客气非常,毕竟自家村子里出了这么不堪的案子,还是乡役作首恶,传出去都够让他们村的人抬不起头来,未了挽回一些名声,他自然得待客殷勤,希望这些官差能美言宽厚几分,还有这遭受无妄之灾的罗公子回了县城,可千万别跟她背后的人说写不利于他们村的话。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叔等人以后还得跟各村的人打交道,加上人家的确也算是热情忠厚,客气有加,所以也没甩脸色,至于罗公子,那就不是他们能做主的了。
但料想应该也不会
“也许我下次还会来。”
罗非白骑着大胖驴,在驴背上瞧着村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