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鬼神庇佑?
萧世蓉拧眉苦思,始终得不到答案。
汤妈妈也对谢斐怀恨在心,她就是先前得萧世蓉密令,推谢斐下河,要毁人清白的萧世蓉心腹。
被发觉后,谢斐将她拖入巷道里一顿毒打,以至于她现在眼角下还有淤青。
只要谢斐在一天,她心中便有根刺,难受得很。
“这谢小娘被赶到庄子上,大娘子何不一口气了结她?”
只要不在裴府,随便弄些什么“意外”,谢家也无从追究。
萧世蓉烦躁道:“她是谢家送来的,虽说谢家在我范阳萧家面前连提鞋都不配,可她到底有圣上赐婚!”
贵妾不明不白地死了,且不说宫里,就是谢家,脸面上过不去,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傍晚,柳妈妈回到庄上。
她愁眉不展,水怀玉迎上去问:“婆母,可是裴家主母刁难您了?”
柳妈妈道:“我一个下等老婆子,有什么刁难不刁难的?”
只是临走前,一个老妈妈追上来,将她拖到无人处,嘱咐了几句。
说是主母的意思,不必对谢小娘太好,以后日常吃食不用送去,洒扫浣衣也不用管,由她们自生自灭。
柳妈妈现在是左右为难。
到底谢斐是贵妾,还是官宦之女,皇帝赐婚,不能太过怠慢。
可主母又这般吩咐了,她断断不能阳奉阴违。
该怎么办才好?
松月居里,谢斐对此一无所知。
她现在只对种草药和养兔子感兴趣,每天闲暇时翻看医书,挖来野草喂兔子。
时而掘土锄草,时而由袁三带出去漫山遍野走动。
呼吸到山里的新鲜空气,连肺叶子都舒张开了一般。
不过,浮玉是越来越暴躁了。
午后,浮玉抱着一堆脏衣服回来,愤愤地往地上一丢。
“姑娘,咱们前天送去的衣服,今天都没人洗呢!我特地去找柳妈妈,人家避而不见,又去问水娘子,那人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近,庄里也太懈怠了。
洒扫没人理会,也没送粮食柴火来,如今连送去的衣裳都没人洗。